“班師江東?”袁譚吃了一驚,隨即又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
袁譚轉頭打量著沮鵠。雖然他知道沮鵠不敢跟他開玩笑,可他還是覺得這個消息有些莫名其妙。孫策班師江東,相關的戰事怎么辦?周瑜、黃忠撤回來了嗎?魯肅又如何?戰事一觸即發,孫策不坐鎮南陽,怎么會突然班師回江東?
沮鵠很無辜。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和袁譚一樣茫然,搞不清這是什么情況,只是郭圖讓他轉告袁譚,他就只能如實轉告,不能添一個字,也不能減一個字。
見沮鵠這副神情,袁譚沒有再問,雙腿一夾m戰馬,輕抖韁繩,開始策馬奔馳。這個消息太詭異,背后一定有問題,他要盡快回大營,與郭圖面議。
護衛的騎士們奔馳起來,馬蹄踢起塵土,踏碎薄霜。
郭圖也在等袁譚。他背著手,來回踱著步,沮授和何颙坐在帳中,烤著火,沉思不語。他們接到郭圖的消息,匆匆趕來,看了孫策班師回江東的消息之后都搞不清狀況。如果不是郭圖肯定這個消息不是誤報,他們幾乎要拂袖而去。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導致孫策會在這個時候班師回江東?
沮授說道:“郭祭酒,孫策這時候班師,會不會是擔心我們進攻青州?”
郭圖反問道:“那他應該來青州,至少應該到彭城,回江東算怎么回事?現在刮的是西北風,樓船無風可借,從海路走很慢。”
“是啊,我也想不通。”沮授苦笑道:“如果不是來青州備戰,那似乎只有一種可能了,劉繇、高岱取得了進展,有可能威脅丹陽、豫章腹地。”
郭圖抬頭看了沮授一眼。“公與,你這可有點異想天開。”
“我也覺得異想天開,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解釋?孫策病了?他年青力壯,每日習拳,養生有術,生病的可能性微乎其乎,又沒有上陣,不可能受傷。就算是刺客,怕是也無法通過許褚、典韋二人的保護,更何況孫策武藝絕倫,能重傷他的人,我還真想不出來。總不會是他習武時受了傷吧?”
“是啊,這事實在太反常了。不過也正因為反常,不太可能是計。以我對我那從子的了解,他不可能設計出這種讓人不敢相信的計策。我覺得,孫策很可能遇到了麻煩,而且是大麻煩。”郭圖頓了頓,又道:“或許,這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