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笑笑,端起由袁權準備好的藥膳,親手喂了李儒兩口,這才交給一旁的護士,看著護士喂李儒吃了。李儒很感激,跪在床上,向孫策大禮參拜,又向太初宮方向遙拜,對袁權表示感謝,然后和著淚水,將一大碗粥吃得干干凈凈。
“大王有問,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先生坐,先生坐。”孫策按著李儒的肩膀,讓他坐好,不要太激動。李儒是個渴求尊重的人,只要給他尊重,他什么事都肯重。在這一點上,他和賈詡既有相似之處,又有很大的不同。“先生智慧,想必知道我想問什么。”
李儒笑笑。“大王想必是對賈文和這半年的舉動有些不解。”
“是啊,我的確有些搞不明白,還望先生能為我解惑。”
“不瞞大王,賈文和究竟在想什么,其實我也不太明白,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是個聰明人,絕不會做蠢事,與大王為敵。”
孫策笑而不語。他可不敢這么肯定,賈詡是什么人,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與他為敵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賈詡不會拒絕的,以前的交情根本不重要。當然,他也沒必要揭穿李儒的心思,李儒和賈詡儼然是一體,他為賈詡開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儒冒昧,敢問大王,大王對百年羌亂如何看?”
孫策撫著膝上的皺褶,沒有急著回答李儒的問題。李儒目光灼灼地看著孫策,掩飾不住神情中的緊張。“大王造海船,打通海上商路,減少對涼州的絲帛供應,是戰時權宜之計,還是以后都將如此?”
孫策笑了。“先生是說,賈文和身為涼州人,想為涼州爭取一個發展的機會?”
“儒愚鈍,妄自揣測,理當如是。大王也知道,自從光武帝遷都洛陽,以經取士,關東對關西的壓制已有百年之久。別說涼州,在關東人眼里,函谷關以西,除了幾個世家,都是蠻夷。如今天子遷都關中,又引涼州人入關中,補戶口不足,對關中人、涼州人而言,都是百年不遇的機會。”
三國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