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策情緒有些低落,黃月英歪著頭看了看他。“怎么了?心里委屈?”
“委屈什么?”孫策收回心神,笑了一聲,牽著黃月英的手,沿著石板砌成的山路,緩步而行。“要說委屈,也是你阿舅委屈,我才不委屈呢。”
想到蔡瑁在阿母面前的模樣,黃月英咯咯笑出聲來。“他才不會呢,我阿母看起來對他兇,其實最疼他了,誰讓他是這一房的獨子,又是個老幺呢。你看著吧,他這會兒肯定大包小包的往回帶呢。”
“金谷園什么沒有,還要從你家帶?”
“你可別提金谷園了,我阿母嫌這個名字俗,都不愿意去。所以也就是你說做金瓶,換了別人,我阿母才懶得理你呢。依她的心情,怎么也得是玉瓶才雅致。”
“玉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找不到那么大的玉啊,江東也沒有好玉工。”
“玉不成,瓷瓶也湊合,總比黃金的好。”
“這倒是可以考慮。”孫策想起剛才在黃家看到的那幾只青瓷器,覺得黃月英的建議可行。豫章這幾年比較太平,瓷器生產水平進步很快,尤其是蔡玨這一類有錢有閑還有文化的人介入后,不盲目追求產量,精益求精,出了一批精品。相比之下,豫州今年的陶瓷和琉璃生產都受到了不少影響,質量有些下降,競爭力明顯不足。
“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為什么不?”孫策笑道。
“你是大王,金口玉言嘛,誰敢違抗?”
“金口玉言?誰信誰是傻子。”
“嘻嘻,那我信你,豈不就是個傻子?”
“那當然,一孕傻三年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