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騎士飛馳而過,閃著寒光的長矛挑落了一個又一個鮮卑騎士。鮮卑人既擅騎射,也能持矛沖擊,戰斗力不弱,可是面對這些吳軍騎士,他們卻被壓著打。他們手中的長矛和戰刀不論是長度還是鋒利程度,都不如吳騎手中的精鋼長矛。除了極少數武藝高強的騎士能夠避開吳騎的攻擊,刺中吳騎的身體,絕大多數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即使是僥幸命中,也很難對吳騎造成致命的傷害。
這不是勢均力敵的戰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殺。拓跋鋒雖然有近萬騎,卻被馬超壓制在桑乾水邊,無法展開,更無法加速。拓跋鋒連續下次沖鋒,沖出去的騎士就像遇到了高速旋轉的磨盤,被毫不留情的碾碎。
馬超沖殺出千余步后,撥轉馬頭,向梁習所在的山頭奔去。他一邊奔馳,一邊發出命令,又有三千騎從山坡上奔馳而下,跟在他身后,之前的三千騎則放慢速度,在山坡前重新列陣。
“將軍,換馬!”一名親衛牽著一匹空鞍的西涼戰馬奔了過來,大聲叫道。
馬超縱身躍起,跳上戰馬,用長矛拍了拍之前坐騎的馬鞍。“去!”戰馬轉身,脫離了隊伍,向山坡奔去,自有人迎上,牽回陣地,喂水喂料,準備再戰。
第一批出擊的三千騎士剛剛過去,馬超又帶著三千生力軍殺來,拓跋鋒心急如焚,一次又一次的發起反擊,卻無濟于事。馬超牢牢的掌控著主動權,六千將士分成兩組,輪流出擊,周而復始,像沉重的磨盤,又像飛旋的環刀,不斷碾壓、切割著鮮卑人的陣伍,不給拓跋鋒任何喘息的機會。
連續三個環擊后,拓跋鋒絕望了。他知道自己遇上了真正的騎戰高手,這個銀甲白袍的漢人將軍不管是不是太史慈,總之都不是他能匹敵的,如果再不當機立斷,他會被吞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他無路可走,只能向前,踏過鹿破風的陣地。
鹿破風的陣地上還在廝殺,但號角聲已黯,想來已經分出了勝負,只是不知道誰勝誰負。拓跋鋒也顧不上太多,下令向東突圍。
號角聲一響,已經被吳騎殺得心驚膽戰的鮮卑騎士立刻加速,向白鹿部落的陣地沖了過去。
聽到雷鳴般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鹿破風手提戰刀,一動不動,拓跋垂倒在他的腳下,脖子被割開,鮮血汩汩而流。淚水和著汗水,沖開了鹿破風臉上的鮮血。他明白了,馬超不僅要殺拓跋鋒,也要殺他,漢人要收回這片土地,不降者只能死。
奪路而逃的鮮卑人沖了過來,將擋在面前的所有人撞倒、殺死,不管他們是鮮卑人還是烏桓人、漢人。一匹戰馬撞飛了鹿破風,撞倒了白鹿戰旗,隨即又有無數馬蹄踩了過來,轉眼間將鹿破風踩成肉泥。
梁習在山坡上看得分明,下令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