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眾人眼見這一幕驚變,頓時嘩然驚呼,更加向外散去。
“河東王,你好大膽量!你可知……”
來俊臣眼見這一幕,頓時滿臉驚怒,戟指李潼怒吼連連。
“拿下他!”
李潼手中馬鞭一指來俊臣,對王府護衛們說道。
“河東王,你敢……我是右臺中丞、圣皇陛下……”
眼見王府護衛們沖上前,來俊臣也慌了神,一邊大聲怒吼,一邊轉馬后撤,但哪里又能逃得了,至于他身后那些隨員們,不過是些湊趣的無賴,又怎么敢直當王府護衛們的沖擊,自然各自驚走,將來俊臣一人拋在原地。
來俊臣被直接從馬上扯下來,李潼也返身下馬,手提馬鞭入前,抬鞭一指說道:“扒下他的服帽,不要玷污了朝儀體面。”
王府仗身們上前,直接將來俊臣幞頭并外衫除去。來俊臣市井出身,本身也是有些狠性,眼下雖然驚懼有加,但也瞪大眼死死盯住少王,并厲聲道:“河東王你不知我?今日羞辱,我若不……啊!”
啪!
李潼舉手一鞭,直接抽在來俊臣的胸膛,來俊臣身上那絲布中單頓顯血跡鞭痕,之后鞭子更如雨點一般抽落下來,其人單衣很快就片片碎裂,露出血肉模糊的胸膛。
李潼接連抽打了十幾鞭,低頭看看自己衣袍上被濺的血水,有些不滿意的說道:“轉過來,背朝我。”
來俊臣初時還叫罵兇狠,聽到這話后便有幾分膽寒,口氣不再堅硬冷厲,轉有幾分央求:“是卑職做錯……卑職不該、啊!求大王……啊!”
李潼常年練鼓,又開始練習馬球,臂力之重可想而知,前后十幾鞭之后,來俊臣已經成了一個血淋淋的血人,架住他的王府仗身們手一松,其人便癱臥在地。
李潼手里甩著馬鞭上的血水,湊近去笑問道:“怎么樣?那些禮貨你還要不要討回?”
“不、不、卑職不敢、不敢……”
“你不敢,可是我想收,怎么辦?”
“卑職一定送入邸中,這就送入邸中……”
來俊臣見少王手中馬鞭又揚起,忙不迭疾聲說道。
李潼聞言后便對來俊臣露齒一笑,然后突然又直起身來,指著來俊臣一臉驚容的怒吼道:“狗賊陷我不只,還辱我亡父!你要殺我滿門,我先了結了你!”
“我、我沒……”
來俊臣聞聲驚呼,但話音未落,只覺頸上一緊,少王手中馬鞭已經環在他的脖頸,死死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