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慎...”
北市琴房帝都分部有兩位負責人之一田慎，有著一張漂亮到不像話的面容。
可惜他說話語氣很不好，經常會沒事懟同行，屬于超級大噴子。
他冷冷掃了一眼周圍人，然后注意到章典，劉赫，余光以及一位陌生年輕人。
那個人，就是江白嗎？
輕微點頭示意一下，田慎繼續將目光放在舞臺上的路易。
“現在是升C小調，BWV849嗎...”
各聲部模仿、變形，鬼魅演奏中，好似訴說著偉大靈魂的憧憬，整體的五聲部，三重賦格曲構造，有如巨大的神圣的教堂的結構。
江白腦海里赫然出現宏偉莊嚴神圣教堂，首次有人彈奏鋼琴曲，在自己腦海里逆向被BGM鎖定。
貝多芬卡受到影響，同步率再度開始飆升起來，數值不斷提升過程中，江白周身情緒與氣場也隨之開始改變。
察覺到江白身上氣場變化的，除了劉赫等人外，路易也感受到一股目光鎖定自己。
抬頭那一刻，他與江白對視在一起。
路易彈奏過程中，幾乎是集復調音樂之大成，精美的旋律、千錘百煉的主題和匪夷所思的復調作曲技法隨處可見。
“伯利克學院的怪物，果然可怕。”
“不過這些曲子也未必比得上江神的致愛麗絲，悲愴。”
田慎搖了搖頭：“你家江神，創作能力是一流，可惜演奏水準技巧各方面，還差得遠，別說這位路易，連李牧都比不上。”
一次黑兩個，把李牧和江白都繞進去，幾位音樂人一下子臉色有點發紅：“你這人怎么說話好像有點崇洋媚外？”
“聽不得實話嗎？”
田慎雖然說得是事實，可惜別人就是吃不消他這種口氣。
一側的章典終于忍不住：“技巧可以慢慢提升，創作天賦可不是練習多了就有的。”
“現在注重是比賽結果，而不是未來。”
田慎的回懟，讓章典嘿笑了幾聲不再多言。
江白完全沒有注意章典與田慎對話，因為他現在大腦高速運作思考中。
“他所用鋼琴，是更古老的擊弦古鋼琴！”
江白這句話，讓田慎嗤笑一聲：“江神也在大放厥詞了嗎？”
擊弦古鋼琴又稱小鍵琴，是早期鍵盤樂器的一種，六七百年前便已出現。由扁薄的長方形盒子構成，沒有腳，可以放在桌上彈奏。
外觀雖然和大鍵琴一樣，但并不是撥弦發聲，而是用槌子敲弦發聲的，這種裝置和近代的鋼琴相似，只是裝置較為簡陋，音量較弱，音色也不太明亮。
剛剛表演過程中，單單外觀來看，根本區分不出是鋼琴還是這個古鋼琴。
“西方音樂史上，則有一種特殊鋼琴音樂體系，叫做十二平均律調律體系，路易走的就是這條獨特復古之路。”
田慎對于江白的說法，一下子沉默起來。根據江白所言，周圍音樂人仔細聆聽觀察后，赫然發現的確如此。
“我們到現在沒聽出他彈的不是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