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舊時代有一個偉人曾經說過,「現在并不是結束,結束甚至還沒有開始,但是現在可能是序幕的結束。」
在曼琪講述完他的故事后,坐著十二個人的地下會議室便陷入了沉默,亦或者說沉思。
每個人都在回味方才他人亦或自己所述的故事。
十二個故事,總有一個其中所闡述的情節亦或感情與某個人相契合,觸動人心。
只有兩人例外。
一人是目光不離雨桐的奉君,一人趴著像是已然熟睡的落心。
“每個人都會有想殺的人吧。”
在這般的境況下,一道略顯突兀的聲音響起。
那是來自南門的喃喃自語,他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地下室中,卻讓十一人皆是聽清。
詭異的寂靜之中,在座的數人都像是被叩動心門,產生了新的疑問。
「你想過把一個人殺掉,哪怕只是某個瞬間的想法?」
“如果不會被捕的話。”
狐貍歪著頭,看著自己攤出的手掌,答非所問的說道。
“聽說啊,如果你殺死的人,和你不存在人際關系,即便殺了他,因為沒有動機,你被抓住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奉君似是看到了好玩的玩具般的將目光投向了狐貍,滿不在意地以玩笑的口吻說道。
他說話頗為隱晦,但在這般的氣氛下十一個人都是或多或少的明悟了那話中潛藏之意。
兩兩交換,以物易物。
如果有第三方你殺了自己所想殺的人,自己也去幫第三方殺一個他的仇人,那么,雖然兩人都成了殺人犯,但被捕機率卻是比自己直接殺死仇人降低了太多。
沒有人際關聯,沒有殺人動機,警員想去找兇手,簡直是大海撈針。
“那我們再來玩個游戲怎么樣?每個人都說一個自己想殺的人。”
狐貍烏亮的眼珠亂轉,帶著些許迫切的出聲。
在經過奉君方才的言語后,此時狐貍所說,就像是在向著他人詢問,「交換殺人游戲,敢不敢玩?」
“我拒絕,我可沒有什么想殺的人呢。”
奉君搖了搖頭,他似乎不想再次攪入渾水之中。
隨后雨桐與奧多羅亦皆是開口拒絕。
其余的人則是選擇了沉默。
白寧墨視線掃過眾人,發現大多數人應是動搖不定,他便說道:
“寫下來怎么樣,不署名,在紙條上寫下自己痛恨的人的名字,交上去,再從中抽取一張別人的紙條。”
白寧墨言語中雖將“想殺的人”巧妙換成了“痛恨的人”,但這次卻有更多人選擇了拒絕與反對。
這個游戲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多陰暗的內心才會隨隨便便詛咒別人去死呢。
然而,大多數人的沉默下,這場游戲仍是開始了。
當南門將不知何時準備好的紙條和筆擺到各人面前,莫名地,處于地下的會議室中開始彌漫起一股令大腦沖動,想要殺人的詭異氛圍。
奉君握著手中的筆,環顧四周。
十一個人,無論是方才拒絕者,還是沉默者,皆個個神情嚴肅,像在進行人生中具有決定意義的考試,奮筆疾書著。
奉君伸手捂面,露出了條一直隱藏在長袖下的骨質手鏈,他想了想,手掌并末覆蓋的嘴唇揚起弧度,隨即便放下手,埋下頭去,寫下了一個名字。
一個至今仍會出現在他夢中的人。
希望你們能夠幫我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