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君寶準備離開山洞的時候,洞口外面突然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黑乎乎的高大身影踉踉蹌蹌的從山谷外面滾落下來。
“握草,當兵的!”
看著動口滾落下來的身影,一身熟悉的迷彩服,還有身上那刺眼的綠色水壺,給張君寶帶來一陣莫名的激動。
“難道是來找我的?”
“太牛逼了,這么快就能找到我,厲害了,我的部隊。”
張君寶的臉上帶著笑臉,抱起懷里的小白狗,就準備出去和戰友聯系,早日回到十三班那個鬼地方。
但是,他剛站起身來,就察覺到了不對!
那名穿著迷彩服的戰友自從滾落下來以后,就一直沒有再動,看上去像是昏迷了一樣。
再仔細看他的情況,身后背著一把熟悉的八一杠,褲兜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裝著什么東西似的。
“為什么他會昏迷?”
“為什么要帶著槍?”
一大堆的疑問頓時讓張君寶停下了腳步。
對方有槍,自己啥都沒有,萬一打起來,拿自己不是傻眼了?
左右掃視了一圈山洞里面的情況,最終張君寶從山洞的地上撿起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然后小心翼翼的朝山洞外面走去。
自己在山洞里,被人堵著洞口,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步、兩步、三步……,距離洞口越來越近了。
額,不對,是三步、兩步、一步,張君寶終于跨國洞口那具躺尸走到了外面。
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又是一個溫暖的天氣,太陽已經能夠看到從東邊升了起來,張君寶也終于能夠辨別方向了。
但是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倒在地上的那個戰友到底救不救?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吧唧吧唧”的聲音響了起來,張君寶才發現自己下意識的在吧唧嘴巴,而且,自己的嘴唇已經干裂了。
“該死的鬼地方啊,連水都沒有!”
張君寶埋怨了幾句,順手把小白狗也放在了墻角,然后彎腰摸向了戰友的水壺。
在山洞里他就發現那個刺眼的水壺了,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眼看著自己的手距離戰友身上的水壺越來越近,張君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渴了一夜了,終于能喝水了。
但是,就在他的手剛剛摸到水壺的時候,一直趴在地上的戰友突然翻身醒了過來,然后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君寶的腦袋。
“你要干嘛?”
“你要干嘛?”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口,但是張君寶還是下意識的把手收了回來。
“哥們兒,別誤會,我就是渴了,見你身上有水壺,想要點水喝。”
拿槍的陌生軍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水壺,然后又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圈張君寶,才開口說道:“沒水了。”
“啊……!”
一聽說沒水,張君寶頓時有些傻眼了,自己渴了一宿了,嘴巴裂開的口子已經能夠嘗到咸咸的味道了,他知道,那是血。
“你是當兵的?”拿槍的軍人,槍口依舊對準著張君寶,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厭惡。
張君寶看著對方的神色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是當兵的,沒錯,咱倆應該是戰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