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希都大叔還有另一名大叔正和老耿笑著說話,而小馬哥他們則圍坐在旁邊。
張君寶把槍放好,就準備去自己的“地盤”老老實實的看著。
路過桌子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放著兩只被剝了皮的羊羔。
張君寶先是一愣,還不等他回過神來,就聽老耿說道:“哎呀,希都大叔,咱們關系這么好,你還客氣啥嘛?”
“不一樣的,耿班長,要是冬天沒有你們解放軍幫忙,我們的羊羔還不知道要凍死多少呢。”
“是啊,是啊,”另一名蒙古大叔也笑呵呵的幫腔,“這兩只羊羔是上午剛殺的,肥著呢。”
“咱們戰士們在草原上吃苦,兩只羊羔算啥嗎?”
“哎呀,”老耿突然笑著嘆了一口氣,臉上一副無奈的樣子,對幫腔的大叔說道:“阿木古郎大叔,幫你們清理積雪,救助受困人民群眾那是我們應該做的啊。”
“咱們解放軍有紀律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你們這不是讓我們為難嗎?”
……
聽著老耿和希都大叔還有阿木大叔的對話,張君寶悄悄的走到了屬于自己的角落,只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兩只新鮮羊羔。
自從來到十三班以后,張君寶就很少見到葷腥了。
新兵連的時候雖然部隊刻意的錘煉新兵們的身體素質和適應能力,導致飯菜和泔水沒啥兩樣,但是好歹還能吃到葷腥。
十三班的補給全都是靠部隊的補給車,隔三差五的來一趟,也帶不了多少東西。
而且為了保證食材不會損壞,送來的大多是土豆、洋蔥、大白菜這類容易存放的食材。
肉都是經過冷凍的,冬天還好說一點,夏天的話,十三班的廚房里根本沒有冰箱,放上一天就臭了。
可憐張君寶來了十三班這么久,肚子里全都被土豆和洋蔥占據了,葷腥幾乎沒有。
他能不盯著那兩只上午才宰殺的羊羔嗎?
張君寶坐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羊肉吧唧嘴,不時吞咽口水的聲音引得大飛他們幾個人一陣陣側目。
“嗷嗚……。”
熟悉的叫聲突然在宿舍里響起,所有人頓時一愣,就連老耿和希都大叔他們都不說話了。
“哪里來的狼啊?”希都大叔嘟囔了一句。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唰”的一下就從宿舍門口沖到了桌子下面。
“嗷嗷”的叫聲不停地回響著,屋里的人們全都傻了眼。
“小白。”
關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一看小白那個吃貨盯上了桌子上的羊肉,張君寶就暗道一聲不好。
就在他喊小白的同時,小白已經瞅準時機,順著坐在桌子邊上的小馬哥竄上了桌子。
“撕咬!”
“大口的吞咽!”
小白沖上桌子的同時,張君寶他們幾個人也都動了。
兩只新鮮的羊羔人都還沒有碰,怎么能被狗吃了呢?
小白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轉眼已經站在了一只羊羔的身上,撕咬起來。
張君寶瘸著腿一個箭步沖到桌子旁邊,右手用力一抓,拉著小白就離開了羊羔。
“嗚嗚……。”
落在張君寶手里的小白不情愿的鬼叫著,聲音聽上去粗粗的,像是被堵住了嗓子眼。
張君寶低頭一看,就見到小家伙嘴里咬著一塊羊肉,也不松口,正憤憤的盯著張君寶,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埋怨張君寶把他抱下來。
“臭小白,你惹禍了!”
“晚上就把你燉了狗肉火鍋,你個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