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演習開始了,但是似乎和十三班的人們沒有什么關系。
日子還是像往常一樣吃了睡,睡了吃,聽說就連炊事班都能上一線,可是張君寶只能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犄角旮旯里看著草原發呆。
站在小院里,偶爾能夠看到遠處天空飛過的直升機,翱翔天際似乎是每個人都向往的存在。
張君寶感覺自己挺悲催的,作為正兒八經的戰斗班出身的兵,他的任務卻是看守一車沒有人要的彈藥箱。
大兵從廚房里拿著一張烙餅和一個洋蔥走了出來,這頭狗熊的肚子似乎填不滿似的,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張君寶的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三瘋,看啥呢?”
“班長,你說會有藍軍攻擊咱們這嗎?”
“扯淡呢,藍軍打咱們干嘛呀?還不夠浪費時間的呢。”
大兵臉上的胡子又長出來了,自從跟大部隊分開以后,他就懶得刮胡子了。
敞開的領口,油乎乎的袖子還有嘴角的洋蔥塊,這個家伙越來越像是一個老痞子了。
“也是啊,”張君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扭頭看看自己身后宿舍,這個小院子里還真是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根本就成不了戰術或者戰役的目標。
“三瘋,晚上咱們還烙餅吧,你做的挺好吃。”
張君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道你你倒是不傻,也知道烙餅比饅頭好吃。
“班長,那得找耿班長同意才行,咱們班里的油快吃完了。”
“不是還有希都大叔送過來的羊油嗎?”
“現在咱們吃的就是羊油啊,”張君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向大兵的眼神里分明寫著‘你真傻’三個大字,“咱們連隊補給送來的油早就吃完了。”
“狗日的,演習連它娘的飯都吃不上了,還打個屁啊。”
“班長,你就不怕上級給你處罰你啊?”
“隨便,反正哥債多不壓身。”大兵一臉的傲氣,從側面看去就連他的胡子都滿是套路。
媽蛋的!
這個狗熊從新兵連開始就是各級處罰的對象,早已經不把處罰當回事了。
大事不犯,小錯不斷,你壓根就拿他沒辦法。
就在張君寶和大兵兩個人坐在小院里聊天打屁的時候,在十三班的東北方向,一條白色的狼正一瘸一拐的朝這邊跑來。
在他的身后,有一群狼正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那些狼仿佛已經認定了白狼的死亡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所有他們并沒有進攻。
白狼的身上沾滿了鮮血,有些地方的血早已經成了紫黑色,看情況是有些日子了。
他的右后腿上有一層厚厚的血瘕,隨著他的奔跑還在不停地流血,但是白狼的眼睛卻始終堅定的看著西南的方向,并且在不斷地調整自己的速度。
他并沒有把身后的群狼放在心上。
十三班西北的方向,一架武直十接到導調中心通知,被迫降落在一片藍軍所屬的地域。
兩名飛行員一名受傷被俘,一名彈射逃生,逃生的飛行員叫王滿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