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頭狼,在草原上四處晃蕩著,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寒冷的西北風吹在身上“簌簌”作響,厚實的大衣似乎也擋不住冰冷如刀的寒意。
“阿嚏!”
凱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然后用力吸溜了幾下鼻子。
跟在張君寶旁邊的小白扭頭看看這個陌生的家伙,“嗷嗷”的叫喚了兩聲,似乎是在嘲笑這個人身體太虛弱。
張君寶笑著拍拍她的腦袋,然后緊了緊她身上的那件羊皮馬褂,小白一臉幸福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剛才那幅賤樣。
對于小白已經成精這個問題,十一連的兵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現在就算是白日飛升,人們也相信這家伙能夠干的出來。
“君寶,這里真冷,感覺像是三九天似的。”
“對啊,去年這會咱們剛到新兵連吧?那會雖然沒有暖氣,但是感覺也沒有現在冷。”
“哎呀,你們幾個還算是好的,你們看看我的手。”
大腦門一臉委屈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手背上已經開了好幾個口子,還帶著黃色的膿液,看上去有些惡心。
凱凱和大腦袋兩個人“嘶嘶”的吸了一陣涼氣,然后悄悄地把手縮回了袖子里。
“君寶啊,咱們班里有手套沒有啊?”大腦袋哆嗦著身體問道。
“對啊,最好是棉手套,你看看大腦門這個手,都快爛了。”
三個人一臉希冀的看著他,張君寶眼睛轉了一圈,搖著頭說道:“班里沒有手套,都是這么過來的。”
三個人的神色一黯,全都把手縮回到了袖子里。
張君寶笑呵呵的安慰道:“沒事,十三班沒有軍事訓練,也沒有連隊那么多的規矩,基本上就是在宿舍里打牌,消耗時間,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嗷嗷……,”小白叫了兩聲,像是在說那都是真事。
“哎,君寶,你是不了解軍哥和阿魯兩個人是什么樣的,所以你感覺沒事。”
“啊?”張君寶詫異的看著凱凱,不明白他想要表達什么。
“這么跟你說吧,軍哥在連隊是出了名的訓練狂人,你看看他那雙手,就知道多猛了。”
“還有阿魯也是一個訓練狂人,參加過好幾次的多國聯合軍演,他的腦子里全都是演習場上那套,整天說的最多的就是從實戰出發。”
張君寶的嘴角很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下意識的咽了兩下口水。
凱凱他們嘴里的軍哥和阿魯跟他認識的完全不一樣啊!
“哎……,”凱凱他們三個人同時嘆了口氣,神情變得更加落寞了。
“嗷嗚!”
小白突然怪叫一聲朝遠處跑去,張君寶反應過來大喊一聲追了上去,大腦門他們三個人也在后面跟了上來。
本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沒想到小白跑了不到五十米就停下了腳步,搞得四個人全都沖她撇了撇嘴。
“小白,你瞎跑個啥?”
“說你成精了,你就知道遛我們玩!”
張君寶蹲下身子,右手在小白的脖子上狠狠地掐了兩下,小白立刻倒在地上“齜牙咧嘴”扭動起來。
兩個活寶!
“嗷嗚!”
小白沖著地下又叫了一聲,張君寶松開小家伙,雙手開始在地上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