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去教導隊參加集訓的事情,張君寶真的用心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并不是一個很合群的人,或者說他因為長期遠離大部隊的生活,在性格上變得有些孤僻,散漫,而不是像凱凱他們那樣,很有規矩。
老劉已經去了一營當副營長,在很多次打牌的時候,阿魯都說要替一營的鳥人們默哀,因為老劉練兵很瘋狂。
也許只有跟了老劉十幾年的人才會懂得老劉有多么可愛和可怕吧。
自從老劉離開以后,阿魯和軍哥兩個人似乎也變得散漫起來,原本的政治課和理論課成了打牌的時間,三個人斗地主,四個人打麻將,六個人打夠級。
張君寶認為如果他們幾個鳥人長此以往的打下去,等退伍了說不定可以去參加扣扣斗地主,然后贏個冠軍啥的。
每天下午的時候,張君寶他們四個同年兵都會百無聊賴的圍著跑步的土路走上幾圈,美其名曰壓馬路,實際上是遛狼。
每天閑著沒事干,又能夠吃飽喝足睡懶覺的狼,估計除了動物園里面的也是小白這個懶貨了,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一個冬天還沒有走到一半,小白的肚子就變大了好幾圈,有時候張君寶都懷疑這頭小母狼是不是懷孕了。
這天下午閑來無事的十三班眾人又拿出了撲克牌,當初老耿特地買來的牌現在看來依舊是嶄新的。
這里遠離城市,各種物資緊張,撲克牌也是緊俏的貨色,所以六個大男人打牌并不像是連隊那樣在桌子上摔來摔去的,而是小心翼翼的輕拿輕放。
六個人圍坐成一圈打夠級,阿魯、凱凱和大腦袋一伙,而軍哥、大腦門和張君寶是一伙。
剛把牌分好,就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六個人無比熟練的把牌放進跟前的抽屜里,然后大腦門就跑了出去。
“副連長好!”
外面傳來大腦門的警報,屋里的五個人立刻起來,屁顛屁顛的跑出了宿舍。
張君寶站在隊伍的后面,看到副連長岳金龍正和大腦門說話,開車的司機從后座上拿下背囊和一堆生活物資,阿魯一個眼色過去,凱凱和大腦袋立刻沖了上去,把東西搶在了手里。
“副連長好!”
“啊,魯少成,”副連長扭過頭笑著對阿魯打了一個招呼,張君寶看著他的笑容卻有些悲哀,“我以后就在你們班住下了,你說行不行啊?”
眾人頓時一愣,阿魯很快就反應過來,說著外面天冷的客套話,把副連長帶進了屋里。
宿舍里的火爐“呼呼”的燒著,開車的司機也跟著走了進來,幾名新兵蛋子趕緊給司機送上一杯熱水,誰讓人家也是個士官呢。
副連長進屋以后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屋子,不時地點點頭又搖搖頭,看的其他人一陣心驚肉跳,不知道這位連隊的三把手究竟要搞什么。
“還行,比我想象的好點,以后我就在這駐點了。”
副連長笑呵呵的走到桌子前面坐了下來,張君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心里祈禱著這個家伙可千萬不要打開抽屜,要不然就完蛋了。
阿魯和軍哥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副連長旁邊,阿魯笑瞇瞇的問道:“副連長,你以后在我們班駐點啊?”
“是啊,你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副連長能過來那對于我們來說是好事。”軍哥坐在一邊打著哈哈,張君寶他們幾個人則是緊緊地閉著嘴巴,省的笑出來破了功。
“你們放心,我來這駐點也不會打擾你們的工作,你們該干嘛干嘛,另外我的伙食關系都帶過來了,以后連隊那邊會多送點補給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