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一連串的問題把張君寶給問懵了,他真的沒有想過什么是士官。
凱凱肯定是想過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準備那么久,那么充分,整天就是訓練,然后追著阿魯和軍哥問東問西的。
阿魯走了,回宿舍繼續玩去了,可是張君寶就傻傻的站在小院里,看著凱凱一個人在地上爬來爬去。
“凱凱,你在干嘛?”
“爬戰術啊!”
張君寶一愣,他突然想起來,新兵連的時候他也曾經爬過戰術,只不過那時候頭頂總是有鐵絲網。
戰術訓練對于新兵們來說是一個痛并快樂的回憶,在寒冷的冬天里能夠活動身體,不至于被凍僵,那是一種幸福。
練習射擊的時候,一群新兵蛋子趴在操場上拿著槍一動不動的,不用半個小時,手就變得冰涼,然后是麻木。一個小時以后,整個人就有些發僵了,那時候班長們會讓新兵蛋子爬起來,然后尖叫著沖幾圈400米。
爬戰術的痛苦在于400米障礙,部隊的老兵們說“寧跑一萬米,不跑400米,”一圈400米障礙跑下來,全身關節都是松的,碰上一個蔫壞的班長,手里拿著一塊秒表,抓最后三個人的游戲,那時候才是最痛苦的。
……
很多回憶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張君寶餓的腦海里,他開始想阿魯的問題。
究竟什么叫士官?
在新兵連帶兵的班長們幾乎全都是教導隊集訓畢業回來的,操練新兵的那一套肯定也是教導隊學會的。
軍哥把教導隊的教員們稱為鳥人,算是一種雅號,還是特有的回憶?
這個東西,現在張君寶是不明白的。
他決定找凱凱談談,最少他們兩個人現在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凱凱,咱倆能不能聊聊?”
“啊?”趴在地上的凱凱先是一愣,然后才反應過來,從地上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對他說道:“行啊,聊什么?”
“就聊聊教導隊的事吧。”
張君寶說著話就往哨樓的方向走,在哨樓的東邊能夠擋住一點寒冷的西北風,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著凱凱過來。
凱凱也坐了下來,扭頭看看身邊的哨樓,粗糙的原木帶有一股木頭的清香和雨水沖刷過后的腐爛味道,那是一種自然的味道。
“你想說什么?”
“凱凱,對于轉士官的問題,你怎么看?”
“轉士官?”凱凱的眉頭一皺,可能他沒有想到張君寶會問這個問題吧。
“轉士官,留隊,當老兵或者班長唄。”
“那你說什么是士官啊?”
“士官就是志愿兵、合同兵,部隊的中堅力量,骨干集體,能夠帶動周圍的人,朝著一個好的方向發展。”
張君寶坐在旁邊若有的所思的點點頭,他知道凱凱是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的,而他卻從來沒有想過。
他曾經在雜志上看過美軍的理論,那些美軍的軍士長甚至比一些軍官還要牛逼,為什么?因為那就是骨干!
一個部隊的核心是他的指導思想,為了什么而存在?為了什么而戰斗?
這么大的概念和張君寶這個小兵沒有多大關系,不過部隊的組成力量就和他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