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蟲鳴空山響,高山疊林徑無存;如幻如真似幽境,冠絕群山當首領。
這是凡俗世人對冠頭嶺的詩詞描述。這里一直都少有妖獸出沒,普通動物卻是不少。本應鳥語蟲鳴的世界,卻是一片安靜。此時在冠頭嶺的某個峽谷內,一股異香四處飄散。這香味極其誘人,卻不會引來任何的小動物窺視,無他,只因這是正兒八經的妖獸香味,還是五階變異猙獸。單是氣味就足以嚇退尋常妖獸,更別說山內普通的小動物了,難怪峽谷內一片平靜。
“注意火候,別燒糊了。”靜悄悄的環境,被一聲略顯焦急的聲音打破了。
“公子,曉得了!不會壞事的,呵呵……”關通爽朗的聲音傳來,但形象卻沒有這聲音如此輕松:他整個人大汗淋漓,衣衫不齊,既沒有一國之主的高貴,也無半點兒修士清雅。
關通頭一次干這些粗活,居然有種暢快之感,整個人精神煥發,像是年輕了幾歲。修道之前,貴為一國之尊,雖錦衣玉食,可哪有時間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國之重事差點沒把他壓跨。后雖有幸追尋那長生大道,卻步步艱危,稍有差池便萬劫不復,不會有雅興在這山野之地隨性而為,更不會專注于口腹之欲。
這次無意之舉,讓關通的精神得以放松,從而使得他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只是這會兒他忙于燒烤,不自知而已。這次他精神層次得以提升,機遇實屬難得,也確實是因人而異,精神對于修煉越往后就越發重要。此時關通并不知精神已然進升,只是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感覺與往日大有不同,但具體有何不同,他并不清楚,只以為是許久未曾如此酣暢淋漓而已。
楚丁然看著一大鼎乳白色的濃湯,一整個金黃色的熟透了的猙獸,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很有滿足感。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次我一定要想辦法嘗到味道。”
“公子,這猙獸的味道一定會極好,我可是用煉丹之法,把其里外煉透了,保證不失一絲靈氣。”關通邀功般說道,露齒大笑,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都能夾死蚊子。雖然此時他整個形象不佳,但精神氣可是十足。
也許受到楚丁然、關通的影響,荊正也不再是那幅冷酷的模樣,瞇著雙眼,少有地臉上出現笑意,不近人情的形象蕩然無存。
“開搞!放開肚皮吃!”楚丁然一邊大聲地嚷嚷,一邊擼起衣袖,就差松開褲腰帶了。盤腿坐下,對著似小山一般猙獸,抓起一猙獸腿用法力切斷直接開啃。肉剛入口,靈海便飛出一道藍色雷火直向入口之肉卷來,轉眼便化為虛無,楚丁然大怒:“別搶!”
突然的一聲爆喝,倒是把關通、荊正嚇一跳,倆人心想:“誰搶了?搶得最多的不就是你嗎?”也許自小環境的原故,倆人吃的都特別的斯文、有禮,每人拿著一把小刀,把肉切成小塊,再用小刀挑起往嘴里送,一看就是很有涵養的人。哪像楚丁然這般狼吞虎咽的?毫無形象可言,難聽點說就是忒丟人唄。
楚丁然看了關通、荊正一眼,尷尬地說道:“我不是說你們,別管我,盡管吃。”
關通、荊正甚是無言,這里就仨人,你不是說我們,說誰呢?不過他們習慣了楚丁然偶爾抽風奇奇怪怪做法,倒沒往心里去。
再次吃猙獸之肉時,楚丁然就有了準備,識海放出一道七彩意念,強行止住那道藍色雷火。這種情況像極了一個人的左手打右手,楚丁然有那么一瞬間,有種精神錯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