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負義的禽獸,當誅!”關通氣憤地說道,吹胡子瞪眼的。估計這老頭也吃過這樣的虧,不然怎么會如此同仇敵愾?
“這城里有多少人啊?都是敵人?不會全殺光吧?”楚丁然沒殺過人,這種事他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絕對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倒不是他同情心泛濫,只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消逝,終歸是不忍。他出生于和平年代,成長于法治社會,殺人是犯罪的,這種事偶爾也就在新聞里聽過。現在叫他手刃與他無怨無仇的人,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昌平城自老祖建城以來,已歷經千年,現在的人口已過百萬,絕大部分都是不能修煉的凡人,還有許多來自四面八方的低階散修。荊家人口過萬人,也是絕大部份不能修煉,主家上下兩百余口,幾十年前的大難,主家除我之外無一生存。金家與我相當,這次回來,我就滅了金家主家,以及占據我祖宅的陸空老狗,以報血海深仇。”荊正越說越激動,兩眼泛紅。
“擦!兩百多號人啊!就是兩百多頭豬,一起殺了,那場面也夠血腥的了,何況是活生生的人……”楚丁然心里暗道,想想那場面,確實有點兒反胃。
他并非反感荊正去報仇,只是不習慣這種事情,到現在他還沒習慣修士這個角色,更加沒有理解修士的生存法則。也許這些需要時間吧。
三人光明正大地往城池飛去,并沒有施展任何的遮掩手法。將及城池邊上時,楚丁然突然感覺身子一沉,差點下墜。
“咦?這是禁空陣法嗎?”楚丁然問道。
“是的,這禁空陣法對化丹以下修士有效。整個城池的防御陣法,都是家祖所布。”荊正解釋道。接著關通、荊正都盯著楚丁然看。
“干嘛?我臉上有東西?”楚丁然不解。
“怎么這禁空陣法對公子無效?”關通問道。
“哦,我以為什么事呢?有效啊,剛才我感覺身子沉了一下。”楚丁然說道。
“有效?沉了一下叫有效?”關通雖然見識過楚丁然諸多不凡,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陣法能針對化丹修士,也就是利用了這一法則對這個境界的影響,有人能在法則之外嗎?
“怎么啦?難不成你還想我掉下去,來個狗吃屎啊?”楚丁然揶喻道。
“嘿嘿……”關通尷尬地笑了笑,也沒再追問。若是涉及到個人隱秘,問多了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