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取得鎮魔劍之時,已身受重傷,傷了根基,修為無法再進一步,故落戶昌平,娶妻生子,留下血脈。只是后人無能,都不曾有人企及先祖的修為,大多止步于結丹后期。”荊正說著,面帶羞色,大有愧對先祖之意。
“那你先祖對鎮魔劍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交待?”楚丁然接著問道。
“有。先祖曾言,鎮魔劍乃上次滅魔族大修所留,并留下有完整的傳承。只是那傳承在鬼神之地,當時先祖身受重傷,沒辦法繼承傳承,只帶回小半部功法——鎮魔決。先祖留有警言:后人皆可修煉鎮魔決,但修為不到神合不能前往鬼神之地接受完整傳承,并說下次魔劫來臨之前,若族人仍未取得傳承,會將此事公布于世,讓符合條件的人繼承傳承,以抗魔劫。”荊正說道此處,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面色漸漸泛紅,似是有極大的罪過一般:“只是我等子孫無能,幾千年來,尚沒取得傳承。”
楚丁然、關通二人對荊正的先祖大義肅然起敬,這種任人唯賢能的風格,不管是在修士中還是凡人界,都是一種極為了不起的精神。敖逍聞言不動于衷,面上一幅不以為然的神情,似是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抑或是認為理所當然。
“按你所言,這鎮魔劍非比尋常,不應該出現影響人心智的事情。但是你之前在金家,很明顯是受其影響魔化。這其中是不是出現過什么變故?”楚丁然按照敖逍示意,繼續刨根問底。
荊正聞言搖了搖頭,楚丁然見此,遂以商量的口吻問道:“我想研究下這鎮魔劍,你意下如何?”
敖逍在識海里都快跳腳了,按照他的想法,既然啥都問不出來了,那直接拿劍過來細細查看一番得了。楚丁然不鳥他,劍仍是荊正的劍,他還做不到以勢壓人,遂用商量的口吻征詢他的意見,他不想讓朋友為難。
荊正沒有絲毫的猶疑,直接把鎮魔劍遞了過來。
“人如其名啊。”楚丁然對荊正的行為感嘆一句,當下也不扭捏,接過劍說道:“我進房研究,不便被打擾,你們先在此護法。你們千萬記得,等下不管里面有何動靜,非我召喚不可自行進入。”
關通、荊正對楚丁然是百分百地信任,遂點頭允諾。
關通對于稀奇的事情一直都很有興趣,待楚丁然進房后,他迫不及待地拉著荊正問東問西,特別是關于魔劫他問的最多。因時間久遠,山海界史書上除了魔劫過后留下個魔魂海外,基本沒有什么記載。他剛剛聽到荊正所說,他的先祖居然提到魔劫有可能會再次出現,關通一方面覺得此事太過于驚心動魄,另一方面他對此也充滿了好奇。
楚丁然剛進房間,敖逍便飛出楚丁然的識海,雙手翻飛布下陣法。一般情況下,敖逍很少離開楚丁然的識海,一是有保護楚丁然之意,另則是也沒什么事情需要勞駕他親自出馬。但這次不過是查看鎮魔劍,敖逍便親自布下陣法,確是極為罕見的行為。
楚丁然看敖逍如此鄭重其事,不以為然,還煞有介事地問了句:“有這么夸張嗎?”
“以防萬一,這是活得久的前提。”敖逍看著楚丁然淡淡地說道,似有所指。
布陣完成,敖逍對楚丁然說道:“好了,你到陣法后面。”
敖逍布的陣法確實高明!楚丁然絲毫沒有感覺到陣法的存在,只是走過來的時候像是穿過一簾水幕。他肉眼觀察,是什么都看不到,運用雷眼才勉強發現一絲跡象。
“別裝了,出來吧。”敖逍對著插在地上的鎮魔劍說道,鎮魔劍沒什么反應。敖逍等了片刻,再次說道:“歪魔邪道而已,不配占據我老友的配劍。既然不敢出來,那我就進來了。”
敖逍化作一陣青煙,鉆進了鎮魔劍中。剎那間鎮魔劍紅光大作,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刺得楚丁然眼睛都睜不開,他勉強睜開雷眼,所見也就是一片紅光。
楚丁然不知鎮魔劍中發生何事,一時如百爪撓心,好奇得不得了。無奈他進不去,神識也不行,試了幾回只得放棄。好在敖逍并沒有讓楚丁然等太久,只一柱香功夫便出來了,鎮魔劍也恢復了平靜。
“什么情況?”楚丁然急忙問道。這短短的時間,好奇心可把他折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