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一雙杜七都覺得美麗至極的玉手握著筷子在碗里輕輕攪拌著。
祝平娘只知道杜七是杜十娘那丫頭撿回來的孩子,旁的倒是完全不清楚,每日為了樓里的丫頭她就已經足夠操心了,哪里有心思去管一個過的好、離了店還沒良心的小東西。
“十娘的女兒……”
祝平娘想起了她在杜七身上見到的精神印記,起身打開窗看向十樓的方向。
明目含光,玄之又玄。
……
杜十娘在泡澡。
小房間內,正給翠兒做著艾灸的杜七忽的察覺了什么,隨后發覺是自己人便沒有說什么。
“翠兒姐,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歡你。”杜七說著將浴巾往上拽了拽,心道平日里一個人偷看還不行,這又來了一個。
“……嗯……”翠兒也和石閑差不多,已經舒坦的沒有了說話的力氣,根本不知道杜七在說什么。
一旁已經睡著的明燈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朦朧中的杜七后安心的睡了過去。
……
……
窗邊的祝平娘收回視線,心道如那些丫頭們所言,十娘過的很好。
杜七這妮子怎么惹上師承了?
她有些奇怪,忽的聽到了什么,猛然轉過身,厲聲道。
“誰!”
“你小聲些,再壞了嗓子。”薄衫女人坐在祝平娘先前的位置上,捧著她的碗,拿著她的筷子,吃了一口涼菜后努力將其咽下,不解道:“我以為你躲哪個地方逍遙快活了,誰想到就在我眼皮底下……若不是你動用瞳力非要去看那明燈,我還真找不到你。”
“那是我的飯。”祝平娘黑著臉。
“好了好了,我不吃就是了。”薄衫女人放下碗,隨后指著自己胸口那一根銀色絲弦道:“這是氣象之身,別白費力氣。”
祝平娘哼了一聲,收了功法后坐下端起自己的碗道:“回去吃你的花粉去。”
“許久不見了,你就這么對待友人?”薄衫女人嘆息。
“還友人呢,我被那老東西抓去,也沒見你來救我。”祝平娘平靜的道。
薄衫女人笑了笑:“道宮,那是人去的地方嗎?倒是你怎么跑這春風城來了,現在這兒亂著,不是隱居的好去處。”
“你管我。”祝平娘隨后蹙眉:“你說春風城亂著是什么意思?不就來了一個師承?你還弄了其他人來?”
“你不知道?”薄衫女人驚訝,這春風城現在的勢力可是都亂成一鍋粥了,她好奇的問道:“你平日里都做什么。”
“手底下那么多姑娘,我哪有空理會旁的。”祝平娘白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誰都像你平日里閑著?”
“……”薄衫女人噎了好一會,嘆息道:“桐君,你要真閑著就來幫我。”
“理你。”祝平娘白了一她一眼,隨后道:“這春風城來了多少人,來了什么人都與我無關,總之你們鬧你們的,別來煩我。”
她獨身一人從不主動沾染因果,忍了那么多年,今天第一次動用靈力去看杜七就被抓到了,當真是倒霉。
不過南荒算是她的地盤,倒也不意外。
“不是,來的人是……”薄衫女人還要說什么。
“你再說?”
“……”薄衫女人眨了眨眼,心道這是你自己不聽的,便換了一個話題。
“我最近遇到了許多好事,要不要聽聽。”
“說,我用來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