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看著杜七那莫名其妙的驕傲,捏了捏她的臉,嗔道:“你啊,總是說什么因為學了所以會的蠢話,也就只有我會傻兮兮相信。”
“十娘可不傻。”杜七認真道。
杜十娘沒有回應,她早就習慣了,不會因為杜七的一些話語而感到害羞,只是確認了心中的想法。
這丫頭的過去絕非是先生想的那么簡單。
可作為【杜七】,她又是十分簡單的。
杜十娘意外的想得開。
果然,這些東西她知不知曉都不會影響她對姑娘的看法,杜十娘感覺不像是聽杜七說她自己的故事,倒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那般疏遠感清晰可見,所以杜十娘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危機感,相反因為了解了杜七想起的一些事情而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不似自己以為的動搖,相反想要更加的抓緊姑娘的手。
杜十娘放下了一樁心事,笑道:“你這妮子也做過旁人的先生?教她們做什么?吃飯嗎?”
“十娘。”杜七稍稍推了杜十娘一把,面對她的取笑紅了臉,解釋道:“是他們非要那么叫,不是我愿意的。”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杜十娘抱著姑娘回到湯池中,一起泡澡,隨后回憶著杜七方才講的東西。
除了一個名叫海棠的侍女,她還有一個叫寸心的朋友。
聽杜七的意思,那個叫寸心的丫頭是一個養長蟲的能手。
長蟲是南荒土話,長蟲即是蛇。
養蛇養蠱在南荒并非是修煉者才會做的,事實上南荒偏遠地區的村落中有許多人都有這種習慣,也就是說杜七以往住的地方就在那些深山古村中。
杜十娘想起了沁河醫館,攬杜七入懷,抱著她問:“所以你和沁河醫館那條花瞳青蛇能玩到一起是因為那個叫寸心的丫頭?”
一般姑娘可不會喜歡那般滑溜溜有毒的長蟲,杜七有這么一個喜好長蟲的朋友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寸心?”杜七靠在杜十娘懷里,稍稍抬頭。
杜十娘對上的杜七疑惑的眼神,一怔。
“不是嗎?”
杜七搖頭:“不是。”
說因為她喜歡寸心才喜歡花瞳自然是不妥的。
杜七解釋道:“十娘,卵生濕生我本身就不討厭,不如說還挺喜歡的。”
畢竟一直陪伴她的就是這些小家伙,哪里會不習慣。
杜七見杜十娘不語,補充道:“小兔、貍花這類的也喜歡。”
“我知道了。”杜十娘回過神來。
杜七倒是不挑,是個寵物她就喜歡,也不管長得好不好看。
想來,她與明燈的關系那么好會不會是將明燈當做寵物養了?
杜十娘又知道了姑娘不為人知的一面。
杜十娘問道:“你若是喜歡,咱家也可以養一些小家伙。”
她以往就養過貍花,只是送給石閑了,現在若是杜七喜歡,再買一只也無所謂。
“不是有明燈了嗎。”杜七道。
杜十娘揉了揉杜七的頭發:“你把明燈那丫頭當什么了。”
“她叫我小姐。”
“那你還這么說。”
“我說……什么了?”杜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