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景天這個半妖,杜十娘有不低的好感,所以如果杜七與白景天在一起,她的確不擔心。
當然,杜十娘對白景天的了解還停留在“景天公子”、是淮竹姑娘的客人之上,甚至因為杜七總是“景天景天的”叫,她都不知道白景天的姓氏。
在這一點上杜十娘對白景天的了解還不如連韻柳依依兩姐妹,畢竟柳依依已經注意到景天公子就是白練紅這件事。
“我和景天的父親聊了一會。”杜七說道。
“……”杜十娘手指一僵,隨后握住木棍下移,在杜七的翹臀邊上使勁一抽。
悶響伴隨著姑娘一聲驚呼。
她挨打了。
翠兒心道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十姑娘教訓七姑娘,她有些心疼。
明燈已經嚇得閉上眼睛。
清冷月光映在園子里,那窗子開著,月光卻沒有一絲一毫照進屋,像是被房間內燭火驅逐,又或是不敢進那房間。
有姑娘被欺負,可一切都安靜,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
因為動手的人是杜十娘,是杜七這些時日最喜歡的姑娘。
“嘶……”杜七抽了一口涼氣,往后走了兩步,瞪著眼睛看著那一襲黑衣的女人。
“十娘,你輕些,真的很疼。”
“行了,沒那么疼。”杜十娘哼了一聲,先不說那兒的肉多,姑娘穿著衣裳,披著披風,估摸著一刻鐘就沒有感覺了。
她可不是翠兒那般店里調出來的姑娘,真的能對孩子下那么狠的手。
杜十娘起身關上窗,在長椅上坐下,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對杜七說道:“過來。”
“十娘……”杜七猶豫。
杜十娘斜眼瞧著她,握著那木棍咚咚的砸著長椅。
杜七只得聽話的走過去,在杜十娘一旁坐下。
“有那么疼?”杜十娘問。
“麻了。”杜七如實道。
“讓你長個教訓。”杜十娘搖搖頭,將那木棍丟給翠兒,揉了揉她方才抽過的地方,說道:“以后說話不許那么一驚一乍的。”
什么和景天公子的父親……
若不是她了解杜七的性子,說不得真的會氣的冒煙。
可她了解杜七,一開始也只是單純為她回來的晚了而擔憂。
“說吧,今兒究竟是怎么了。”杜十娘問。
杜七眨眨眼,心道十娘還是那般不講理,她問道:“十娘,你不生氣了?”
“少廢話。”
“……”
杜七開始解釋。
一旁的翠兒拿著兩根木棍,被杜十娘弄得一愣一愣的。
嘆息。
十姑娘還真是雷聲大雨點小。
她回頭看了一眼明燈,小丫頭一哆嗦。
“好了,怕什么。”翠兒放下手中“兇器”,走到明燈身邊,一起聽杜七說話。
……
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說清楚也就沒事了。
杜七震驚的道:“丫頭們看到的男人是淮竹姑娘?你說是景天公子的父親,意思是說淮竹姑娘和那景天公子是姐弟?”
杜七嗯了一聲。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杜十娘稍稍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