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拉住杜十娘的手。
“有什么話說就是了,這么看著我怪滲人的。”杜十娘有些不自在。
杜七小聲道:“十娘,你今兒去教她練琴……怎么樣了。”
“你說安寧?”杜十娘道。
“嗯。”杜七點頭。
“吃醋了?我怎么聞到一股酸味。”杜十娘笑著道。
杜七默不作聲。
“好了,別提那安寧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么笨的孩子。”杜十娘面色無奈的說道:“明明看起來是很機敏的模樣,腦袋卻缺一根筋。”
“十娘說的是……安寧?”杜七眨眼。
那個不得安生的孩子?
杜七覺得她不該是一個笨人,至少要比明燈和白景天聰明許多。
“不是告訴你我教的人是安寧?還問。”杜十娘玉手自然的放在杜七腿上,做了一個撫琴的動作,旋即道:“晚上我去見了常管事,當著她的面教那安寧……結果和下午一樣,一旁的管事都聽明白了,可安寧連五律音的順序還分不清楚,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杜七聽著杜十娘的抱怨,說道:“十娘若是累就別教了。”
“小事,晚上商議可以慢慢來,安寧不急著出臺,時間還很多。”杜十娘說道:“興許是才入春風城的丫頭緊張害怕,定不下心自然學不進去,過些時日應該就好了。”
“十娘。”杜七轉頭說道:“我也想學。”
“你有空?還是有精力?”杜十娘反問。
“……”
杜七想著杜十娘與她說若是乏了就不能學琴的規矩,抬手擦拭去那因為困意而溢出的眼中水潤,搖搖頭。
“那還不快去洗澡。”杜十娘嗔道:“出了一身汗,若是不洗干凈今兒別想上床,我回來已經隨著翠兒泡過,就不陪你了。”
“嗯。”
杜七輕輕點頭,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覺得雖然比不上十娘,卻也沒那么難聞,隨后聽話的去玄關換衣裳泡澡去了。
那七弦琴她雖然學不來,可安寧也學不來,所以杜七還不是那般著急。
杜十娘看著杜七離開的背影,輕輕搖頭,旋即推開花棱窗。
夜風拂面,帶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涼意。
杜十娘一怔,隨后關上窗,出門與翠兒說了一些話,回到小樓,打開柜子開始收拾。
當杜七穿著浴巾走進來,瞧了一眼地上的火盆,看著那癱倒在床上的杜十娘,走過去彎腰說道。
“十娘,別這么睡,會著涼的。”
“……”杜十娘睜開眼,隨后三下五除二褪下長裙,也沒穿睡衣就這么滾進被子,一會后露出半個腦袋,迷迷糊糊的對杜七說道:“把燈滅了。”
杜七吹滅燈火,也翻身上床。
杜十娘怕冷,杜七剛洗了澡身上暖和,所以很快的,二人便貼在了一起。
杜七嗅著一旁好聞的味道,打了個哈欠。
她也累了。
便閉上眼。
……
……
另一處,明燈沐浴后正擦著身子,一頭長發垂下,充滿了靈氣。
門忽的被拉開。
“明燈。”翠兒走進來,視線在明燈心口掠過,心道那蓮花更好看了。
明燈并未害羞,大大方方的繼續動作,同時道:“翠兒姐,怎么了。”
“七姑娘有給你再買厚實的衣裳嗎?”翠兒說著,順手拿起一旁的手巾揉著小丫頭濕漉漉的頭發與貓耳。
明燈瞇起眼睛,否認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