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杜十娘和石閑走進屋子,看著一屋子的和諧,笑了笑。
“十娘,吃飯了?”杜七看著杜十娘身上微微的濕潤,問道。
“再等一會,我和四閑上去換個衣裳。”杜十娘說道。
石閑一身白衣,看著明燈的那一身貓毛,抿嘴笑著,一點也不像是杜七方才于風雪中那般沉重的模樣。
兩個女人面色緋紅,該是喝了一些酒水的緣故。
隨著杜十娘與石閑上樓,杜七想了想,與嬋兒說了一聲,便跟著上樓去了。
隨著杜七離開,嬋兒往床上一躺,轉頭看著一旁逗貓的明燈,說道:“明燈,七姑娘還真是愛操心。”
“小姐最喜歡姑娘了。”明燈認真說道。
……
……
當杜七推開門,見到的是一副怪異光景。
只見兩個女人褪下潮濕的衣裳,正黏在一起。
準確的說是石閑將杜十娘撲在身下。
“……”杜十娘看到杜七推門而入,面色一白,將石閑推開,鉆入被子。
“切。”石閑坐起,瞪著杜七:“你這妮子,每次來的都那么不是時候。”
說著,她打了一個哆嗦,也隨著杜十娘鉆入被子。
杜七嗅著屋里一股輕微的酒氣,想起了石閑喝醉之后那般可怕的樣子,輕輕一嘆。
“我去拿火盆。”
隨著杜七離開,杜十娘罵了石閑幾句。
石閑胡鬧被自家姑娘看到,她臉上總歸是掛不住。
“有什么關系。”石閑卻不在意。
她喜歡十娘這件事,家里哪個丫頭不知道?
也就十娘喜歡裝傻。
隨著杜七取了廳中火盆,屋內逐漸溫暖,杜七看著擠在一起的兩個姑娘,不解問道:“十娘,怕冷為什么還要出去,若是染了風寒怎么辦。”
“那不行,我喜歡雪。”石閑說道。
杜十娘看了她一眼,回頭小聲道:“你看到了?”
杜七點頭。
杜十娘解釋道:“沒什么,這是我和四閑初雪時候的小規矩。”
她們怕冷是因為冬日大雪的嚴寒。
選擇這一天也是因為這是記憶最沉重的時候,雙重刺激之下能夠讓她們不要忘記一些重要的人。
這些與杜七無關,所以杜十娘沒有太過細致的解釋。
就好像現在,進了屋子之后那些沉重心思便隨著火光消散的無影無蹤。
杜十娘認為人都是無情的。
再珍貴的情感,隨著一方的消散總歸是塵歸塵,土歸土。
事實上,即便她與石閑這么刺激自己,可心中的悲戚還是越來越少。
杜十娘覺得過幾年,她再想起兒時的姐妹,便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悲傷。
這也很正常。
“……”
杜七看著杜十娘那平靜的眼神,沒有再說什么,手掠過衣角的絨毛,抓住杜十娘的手。
“十娘,我去弄些熱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