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小姑娘嘆息,心道妹妹縱然是病好了,可還是傻兮兮的。
她自懷中取出公子清早交給她的黃紙,打開放在明燈面前,說道:“這是我現在的名字。”
明燈垂下腦袋看向黃紙,旋即又看著自己姐姐。
“姐,我不識字。”
……
……
樓閣,杜七關上門將風雪阻在外頭,的位置笑了笑。
她知曉會是這么個情況,這才沒有跟進去,讓她們聊的也自由些。
想著,腳步一轉,朝著白景天所在的廚房而去。
“景天……”
她說著推開門,可還未看清楚里頭的情況,便忽的被一道身影推了出來抵在墻上。
杜七眨眨眼,看著白景天那按著她雙肩的手,做了一個掙扎的動作。
同時,花瞳青蛇自杜七手上升起半個身子,狠狠的盯著白景天。
白景天一愣,立刻縮回手,背在身后,他此時圍著圍裙的樣子很是怪異。
做為修煉者,明明不需要這種東西,卻還是穿著……自然是受到母親的影響。
“先生,我不是有意……我……”
“你慌什么。”杜七整理衣裳,自己又沒說怪他,旋即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問道:“屋里有什么不能給我看的?”
她在白景天身上隱隱可以嗅到糖霜的氣息。
“先生,庖廚油煙大,對身子不好。”白景天認真說道。
“就這個?”
“就這個。”
在白景天心里,他的先生是最干凈的人,所以在聽到先生聲音的那一剎,第一反應就是將她推出去,足以見得杜七在他心里的地位。
“你怎么和翠兒姐一樣。”杜七輕輕嘆息,因為翠兒也不讓她入廚房,說油煙大,對皮膚不好。
“先生還是離這些地方遠些的好。”白景天說著,疑惑的看著杜七:“先生,你來找我做什么?”
這還是他在做飯的時候杜七第一次過來,往些時候都是耐心等著的。
難道是……許久沒有吃過自己做的點心,迫不及待了?
白景天看著面前清澈的姑娘,認為自己想多了。
可事實上,杜七就是這么想的。
“先生,不會讓你等太久的。”白景天說著,整理好自己的圍裙,看著杜七說道。
“對了。”杜七忽的想起了什么,說道:“我記得你這兒有一個侍衛是姓姜……”
白景天咳了一聲,提醒道:“先生,有什么事兒等會再說,我鍋里還熱著油呢。”
“哦。”杜七輕輕點頭,轉身離開。
白景天關上門,想著杜七方才那說了一半的話,輕輕嘆息。
他是萬萬沒料到,久別重逢之后自己從先生口中得到第一個話題是關于一個男人。
姓姜的侍衛,稍稍思考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畢竟春風城的事物也都是要過他的眼睛。
對于自己先生周圍的姑娘,他了解的很多。
先生對周圍的姑娘還真是上心。
可若不是這樣,便不是他先生了。
白景天想著,走動幾步,握住鋒銳匕首繼續處理點心。
那是一柄淺綠色的匕首。
這是母親遺物,也是他做點心的工具,說是將來用這匕首做吃的給自己在意的人享用。
白景天不知曉娘親口中在意的人是什么意思,可總歸是先生沒錯了。
腰間,一枚刻著女相佛陀的木牌輕輕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