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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的院子,兩個姑娘坐在桌子前歇息,面前放著些許蜜餞。
“阿七,這么吃秦姑娘的點心……不太好吧。”
“這是我買了放這里的。”杜七說道。
“我說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柳依依說道:“阿七,你不怕水,也能浮起身子,方才我也教會你換氣……接下來,只要多練練就可以了。”
“我這就算學會了?”杜七含著蜜餞,模糊不清的說道。
“嗯。”柳依依點頭:“我就說以阿七你的本事,學習個鳧水還不是手到擒來?再說了……又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兒。”
“所以說景天他果然不太聰明。”杜七道。
柳依依無奈,那可是練紅公子,在她口中卻一無是處。
“阿七,時間差不多了,這個時辰……我該去店里幫忙了。”柳依依說道。
“姐姐先走吧。”杜七說道:“明燈還睡著,我再等她一會兒。”
“嗯。”
“對了柳姐姐,接下來幾日,你若是閑著……晌午之后我就去找你,鳧水的事兒還是鞏固幾天的好。”杜七說道。
“……我…”柳依依想要拒絕,可想起那舒適的湯池,猶豫道:“我帶著你連姐姐一起,可以嗎?”
“秦姐姐說可以。”杜七說道。
秦淮給她鑰匙的時候是這么說的。
“那就好,打擾了。”柳依依說道:“明日我見到秦姑娘,會與她說清楚的。”
“明個見。”柳依依想著,走出了門。
雪花落在面上,清涼讓柳依依精神一陣,她心道連韻一定會喜歡那湯池,旋即轉身離開。
出了巷子,她見到了一襲花裙子的少女正在那兒買糖人。
“好漂亮的丫頭。”
柳依依多看了兩眼,隨后離開。
……
……
屋內,杜七含著蜜餞走到屋里,發現明燈還睡得正香,給她蓋好被子,順著窗戶看向院子門前的巷口。
她不會生氣,但是也有不高興的時候。
……
天網之內,輕浮男人一身白衣被鮮血徹底染紅,黏稠的血液自衣角緩緩滴落。
這血有的來自石嬰,有的來自他胸口那道傷口。
反觀石嬰,靠墻站著,衣多數裳化為碎片,皮膚已經從瑩綠色變回了本來的白皙,衣裳凝結著暗紅色血痂,鮮血自小腹順著大腿留下。
這是一道致命傷。
石嬰臉色慘白,大口呼吸,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
輕浮男人吃下丹藥,狠厲道:“再偏一些,我還真就栽在你這丫頭手上了,可惜了,師兄,你今晚得請我喝酒才是。”
一旁的穩重男人點頭。
因為石嬰與另一人有仇,所以他受傷不多,盡是些皮外傷。
現在勝負已分,他也不墨跡,走到石嬰面前。
石嬰此時身受多處重創,又被破障丹反噬,已經是到了瀕死的邊緣……無力再做出改變。
她呆呆的看著地上那自她身上流淌而出的鮮紅。
“師妹,對不起了。”男人抬起手中巨劍,劈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