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是。”白玉盤聽了白景天的話。
白景天試了一下她的脈搏,接著一愣,隨后又試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感覺錯,不解說道:“珠圓之像?滑脈?不可能啊……”
他看著面前這個相比以往有明顯虛弱的丫頭,面露怪異。
滑脈,又稱喜脈。
玉兒有孩子了?
這怎么可能。
“不對,比滑脈,還是要缺一些,仍有滯感……怎么會這樣。”白景天匪夷所思。
白玉盤見到公子這般模樣,想要說什么,櫻口微張,卻還是將話語咽了回去,低頭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白景天仔細看著面前緊張的孩子,眼中多了幾分擔憂。
忽的他看向那桌上香爐香爐,鼻子微動,問道:“玉兒,你受傷了?”
白玉盤一顫。
“不對,不對。”白景天連連搖頭,正要準備,卻見杜七拿著一本書推門走進來,對著他輕輕一杵。
“別問了。”杜七說道。
“先生?”白景天依舊疑惑。
杜七擋在白玉盤前面,對著那一臉茫然的少年說道:“你看了那么多醫書,都記到哪兒去了,這還是我教過你的。”
“先生,我聽不明白。”白景天懵了。
白玉盤見杜七來了這才松了一口氣,下意識抓住她的衣角。
杜七看著白景天,很無奈,她現在也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人,也不好解釋太多,說道:“素問上古天真論篇,自己去想,好了,你快走,這孩子交給我就好,我也是懂一些的。”
“……”白景天看了看杜七,還要說什么。
“抓緊。”杜七又推了他一把。
白景天沒有辦法,只能上樓準備點心去了。
想來,即便玉兒受了傷,可先生的醫術遠在他之上,也用不著他瞎操心。
上古天真論?
白景天一邊洗菜,一邊回憶那醫書中的內容。
……
……
樓下,杜七看著小臉煞白的丫頭,握住她的手腕,說道:“你與十娘、四閑姐一樣,體虛而寒……很疼吧。”
面對杜七,白玉盤沒有逞強,點頭。
“行了,坐著歇一會兒。”杜七取出手絹拭去白玉盤額前汗漬,說道:“我去給你弄些姜湯暖暖身子。”
“七姑娘……”白玉盤拉住杜七的手,猶豫后說道:“我……現在該怎么辦。”
醫書上寫她是任脈通,太沖脈盛,癸水至。
她知曉這是什么,也知道這是正常的事情,卻依舊手粗無措,尤其是在身邊只有自家公子的情況下更是焦慮。
所以杜七是她的救命稻草。
“怎么辦?”杜七聞言,也是一愣。
是了,她雖然通曉醫理,可十娘不讓她靠近,她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該怎么處理。
“我這就去找人來。”杜七說道。
春風城旁的沒有,就是姑娘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