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背了一遍素問的上古天真論,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醫書有云:女子七歲腎氣盛,齒更發長,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三七腎氣平均,故真牙生而長極。
關于女子以七歲為一個周期這個事情他甚至專程詢問過杜七,后來沒少因為這個事兒被秦淮嘲笑。
白玉盤差不多十三四歲,到了該發育的年齡了。
白景天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孩子還是一個小丫頭……只是平日里表現的太過成熟,讓他暫時忘了這一點。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準備了暖身子補血的食物,就等著杜七來拿呢。
“先生,那孩子就交給先生了,我……實在是不懂那些……”白景天支支吾吾。
杜七拎起食盒,說道:“我方才去找了嬋兒姐過來,正教呢,剩下的事情你就別問了,明白?”
“明白。”白景天聞言,使勁點頭。
若沒有先生在,其實對他來說也是小事,隨意找個姑娘來就好,可有先生在,他多方面都需要注意。
“先生,石閑姑娘的侍女來了?那我再多做一些吃的。”白景天說道。
“也好,我去看看玉兒怎么樣了。”
“……”
眼看著杜七離開,白景天關上廚房的門,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種事情,他作為丫頭的主子還是不摻和的好,以免讓十姑娘對他產生誤會。
要知道哪怕是常叔那么親密的人都懷疑過他喜歡豆蔻的孩子。
白景天又有些擔心白玉盤的身子。
那孩子體寒,只怕現在正肚子疼的厲害,只是她平日里太過乖巧,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
白景天將今天的日子記下,心道以后要多多關心才行。
畢竟是先生喜歡的孩子。
他也很喜歡那個懂事可人的丫頭。
……
……
杜七拎著食盒下樓,心想白景天還沒有太傻,知道給玉兒準備熱湯暖身子……果然,她讓玉兒待在白景天身邊是正確的。
公子知冷知暖,平日里也有醫書可以看。
這就是她目前能為這孩子做的事情。
她想著,另一只手拎起自己的藥箱。
“花瞳,人呢?”杜七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推開門。
便見到一只貍花貓正追著青蛇滿院子跑。
那貍花身有白紋,四只爪子皆是白色,踩在那積雪上與雪花融為一體。
“別鬧了,快過來。”杜七咳了一聲。
青蛇聞言,化作一道青色閃電鉆到杜七腳邊,順著她的衣裳回到手腕處,露出委屈的眼神。
“行了,我知道你讓著它了,乖,等會讓景天給你弄蛋黃吃。”杜七安撫了花瞳青蛇,隨后對著貍花招手。
那貓兒乖巧的跟在杜七身后,一點看不出方才那個滿園子四處亂竄的小家伙也是它。
杜七去了白玉盤的房間,推開房門就看到白玉盤一個人坐在床上休息,嬋兒埋頭在桌上寫著什么。
杜七走過去,添了些許墨水,這才問道:“嬋姐姐,怎么樣了?”
“我教她使綾綢了,在寫買東西的店面,快了。”嬋兒抬頭說道。
本來就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每個人都要經歷的,所以嬋兒做起來輕車熟路。
“玉兒,你怎么樣了?”杜七轉頭問。
“回姑娘,好多了。”白玉盤感激的看著杜七,俯身行禮。
若沒有姑娘在,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定會被公子看到……那時候她就成了不守規矩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