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辮少女面色微紅,抓了抓方才被摸過的地方,心道春風城就是不一樣……連一個車夫姐姐都那般的美貌。
她看向東方春風城的位置,趁著輕輕彎腰。
這些,都要感恩尊上對這本來混亂勾欄的恩惠和管理。
直起身子,馬尾辮少女沿著街道一路小跑,為杜十娘和杜七采購這小坊中最美味、最有特點的早餐。
做好了這一件事,她接下來一年都會有好心情的。
……
不遠處的茶鋪,一襲長衫做書生打扮的臥松云看著馬尾辮少女颯爽的背影,感嘆道:“真是活潑的丫頭……你說是不是?”
在臥松云的一旁正做著一個疤臉少年。
他和白景天差不多大,一道恐怖疤痕從額頭一直開到嘴角,只是此時的少年面上盡是無奈和疑惑:“先生……先生為何要帶小的出城?”
是的,昨天入夜,他忽然被臥松云抓住,一路拎到這里才放著他歇息。
因為知曉臥松云是白龍的賓客,也反抗不了。
“沒什么,我孤身一人去畫舫不大好,找個人陪陪我。”臥松云喝了一口茶,贊嘆道:“好茶。”
疤臉少年只能認命不語。
臥松云輕笑。
杜七要出門,他自然是要跟著,至于眼前的少年,算是意外收獲吧。
這孩子身上有道宗玄門正宗功法的氣息,不知道是道宗哪一宮的同門后代。
該說春風城果然是個神奇的地方?
如他所言,真的是隨手將他抓了出來。
臥松云對著疤臉少年說道:“孩子,先生我也是走霉運,剛說不想去淮沁,現在就在去淮沁的路上。”
也沒有辦法,若是他不跟著杜七,元君定會定他的過失之罪。
“先生……我聽不明白。”疤臉少年一臉茫然。
“你也不需要聽的明白。”臥松云隨口問道:“你叫什么?”
“回先生,小的段千川。”疤臉少年說道。
“說實話。”臥松云隨口道。
“……”
“小川,我這么叫你吧,姓段干……我想想,該是四師叔那一脈的,修煉是水脈聚元經。”臥松云說著,發覺疤臉少年一臉的茫然。
“得,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沒事了。”臥松云攤手。
“先生,小的姓段,名千川。”疤臉少年說道:“至于小的修煉的……是家傳的小開源功,先生是不是看錯了?”
“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臥松云也懶得解釋。
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連本身的姓氏都不清楚。
段干是道宮其中一處分觀的號,巧的是……那地方正是在他的家鄉。
臥松云拍了拍段千川的肩膀,說道:“我是三晉人,咱們也算是老鄉了,來來來,隨意聊聊。”
段千川更無奈了。
這個先生可真是奇怪。
“先生想知道什么?”段千川問。
“嗯……你的父母呢?”臥松云問。
“十年前,遭了妖禍。”段千川平靜說道。
“嗯。”臥松云望著他面上的疤痕,多少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