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撿回來的姑娘穿著一身淺色羅裙,及臀長發扎起,只是坐在那兒便洋溢出一股子清新淡然、仿若梅花的氣息。
這般靜若處子的姑娘哪有人不喜歡的?
杜七瞧了一會,發覺這個姑娘比她還要閑得慌,從一開始就對著那竹林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十娘讓她與這人好好相處,所以杜七說道:“你在想什么呢?”
聽到杜七的聲音,白裙姑娘身子一顫,那淡雅的氣質一秒破的干凈,身子稍稍往后靠了一些,說道:“七姑娘,沒想什么。”
“你餓了嗎?”杜七說道:“十娘去買早飯了,該是快回來了。”
白裙姑娘搖搖頭:“我……不餓。”
她說“我”的時候有些僵硬,似是不經常這般自稱,可住在不系舟上,杜十娘教她這么說,她便將其記在了心里。
“你怕我嗎?”杜七很疑惑。
白裙姑娘一頓,視線落在窗外那青色天空上,本能的便起了一股深入靈魂的痛楚,說道:“我不知道。”
盡管身子后退了,可她的氣質仍舊是那般平靜似水。
照杜十娘所說的,她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被撿回來了,所以她對杜十娘和杜七是信任的,可不知怎么得一看見杜七便心頭發麻。
“你真是個怪人。”杜七說著,覺得她能察覺到什么,倒是真的有幾分道行了。
這樣的姑娘雖然比不上明燈,可若是能留在身邊做侍女也是不錯的。
“你有名字嗎?”杜七饒有興趣的問道。
白裙姑娘說道:“應該有,只是我想不起了。”
“那就是沒有。”杜七說道:“得讓十娘給你取個名字才行,不然叫你來也不方便。”
白裙姑娘嗯了一聲。
她這些時日待在不系舟上,隨著杜十娘見了許多人,知曉杜十娘的名字、杜七的名字,可只有她記不起名字,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受,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感受。
至于旁的姑娘提議給杜七做侍女的事情都沒有背著她,她了解侍女要做的事情之后,認為沒有什么不好,她什么都不記得,所以要跟著最信任的人。
杜十娘和杜七自然是她所信任的人,因為她也不記得其他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打開,杜七和白裙姑娘同時看過去,動作出奇的同步。
門被推開,杜十娘和秋屏一前一后走進來。
杜十娘將早點放在桌上,旋即去屋里換衣裳,秋屏則是順勢兩個姑娘身旁坐下,對著那白裙姑娘說道說道:“又見面了。”
“嗯。”白裙姑娘輕輕點頭。
杜七說道:“秋屏姐,咱們先吃飯吧,要說什么等吃完了再說也可以,”
“急什么。”秋屏擺擺手,“等十娘過來,咱們先商量商量這姑娘的名字。”
她說著轉過頭看向那白裙姑娘:“名字還記得?”
白裙姑娘看了一眼杜七,隨后搖頭,學著杜七說道:“回秋屏姐,都想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