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君順著祝平娘的視線看到了杜七和秋水玩鬧的畫舫,在上面見到了一個身穿鵝黃小裙的姑娘,面上閃過一絲細膩的笑容,隨后說道:“若是在道宮挑一個人和禪子對應,除了東華元君,你覺得是誰?”
“不用把那妮子除去,她就是個孀婦,怎么和禪子對應?”祝平娘說著,說道:“自然是魏云笈了。”
“那就有意思了,她們都是女人。”呂少君說道。
“……”祝平娘認為這個想法很有趣,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有趣,便對船頭嚷道:“青蘿,我能不能少喝一點酒?”
“別醉了。”
祝平娘如愿以償的喝了酒。
呂少君看著面前這個被管的嚴嚴實實的女人,嘆息一聲說道:“聽說云淺看上杜七了?要收入絕云?”
“杜七?阿淺說那算是收明燈時候送的丫頭。”
……
……
船上,杜七心想自己原來是送的那一個。
買丫鬟送小姐,按照十娘說的,這可是賠本生意。
這些也不重要,她對一件事很感興趣,便是那一句“天下之大,莫過于海”。
杜七記得有人用這句話形容過自己,那時候她不甚理解,只是覺得不好聽,現在懂得多了,就認為更不好聽了。
杜七與秋水進了船艙,指著戲臺上的姑娘說道:“秋水姐,你說這兒的姐姐怎么樣?”
“都很好看。”秋水說道。
杜七微微一滯,心想她有些明白十娘每次問她相似問題時候的感受了。
秋水也是除了“好看”不知道說什么的姑娘。
可即使是這樣,聽起來也要舒服一些。
“哪有人把姑娘比作大海的。”杜七不滿說道。
“?”秋水輕輕歪頭,不大明白杜七在說什么。
“行了,咱們去聽戲。”杜七說著,牽住秋水的手走到一張小桌面前,對著那桌前唯一的身穿鵝黃色小裙的少女說道:“姐姐,我們能坐這兒嗎?”
魚行舟稍稍一怔,說道:“嗯。”
倒是沒想到自己聽個戲會撞上杜七……
她的視線在秋水面上停留片刻,只覺得驚艷,白天遠遠看過一眼,可近距離才能感受到秋水究竟有多么漂亮。
那是越看越深陷的樣貌,略帶嬌憨的少女感更添了幾分嫻靜。
這樣的姑娘,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聯想到那畫像上的女冠。
得了允許,杜七和秋水和魚行舟在同一張桌子上坐下,之后杜七的視線放在魚行舟面前的果酒之上,目不轉睛。
魚行舟眨眨眼,說道:“妹妹……要不要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