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蘿打開錢袋,取出一顆鵝卵石丟過去。
“咚。”
那石頭落在流螢腦袋上,發出些許悶響,姑娘吃痛,驚呼一聲才回了神。
“啊?”
流螢才從杜十娘吃酒時的一閃而過的容貌中脫離出來,磕磕巴巴的道:“十娘說的都對。”
柳青蘿:“……”
杜十娘扶額。
柳青蘿又捏住一顆石頭要去打流螢,便被杜十娘按住了手腕。
“青姨,孩子本就不聰明,再打傻了。”杜十娘說道。
柳青蘿看了一眼那滿臉迷茫的流螢,覺得杜十娘說的有道理,放過了流螢,對杜十娘說道:“琴我通而不精,你不該回去問平娘?怎么……知道她是仙門就放不開了?”
杜十娘搖搖頭。
仙門又怎么了。
石嬰還是客棧的娘娘呢。
白景天還是春風城的練紅公子呢。
“我沒有臉面去見平娘。”杜十娘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黃毛丫頭在我們眼里本就沒有什么臉面。”柳青蘿平靜道:“琴,杜七能學多少就學多少,你也別問理由,就聽我的。”
她知道這是對付杜十娘這種女人,強硬一些是最好的選擇。
果然,杜十娘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那我今晚就教她更難一些的指法。”
“也行,只是還是要多練才行。”柳青蘿說道。
杜十娘嗯了一聲。
柳青蘿見杜十娘信了,心底發笑。
杜十娘也沒比流螢強多少。
“對了。”柳青蘿問出自己感興趣的話:“十娘,杜七和那秋水……這些時日可是沒少去聽戲。”
“嗯,她們喜歡。”
“我怎么聽丫頭們說那秋水對梨園事感興趣?”
柳青蘿自己也是青旦、刀馬旦出身,所以對這件事很有興趣。
她最近正巧想要收一個徒弟。
“是嗎?”杜十娘搖頭:“我不清楚這件事……青姨你這么一說好像是,秋水那丫頭清早是在庭院中哼了幾句,還算不上吊嗓子。”
“你……罷了。”
柳青蘿無話可說。
在秋水和杜七的事情上,杜十娘真是偏心的可以,一個連一點小事都能糾結半天,另一個提起來就一臉的茫然。
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