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杜七擺手,翹起嘴角:“正巧,我也許久沒有看醫書了,你們兩個該是積攢了不少的疑問。”
白玉盤使勁的點頭。
她自學醫道,遇到了不少困難,而公子并不能給她解惑。
白景天也沒什么好說的,他還真的被幾個問題困擾的夜不能寐,而每一次因為醫理睡不著的時候,他就會在深夜想起先生……
搖頭。
可真是大不敬。
最初的緊張心情消除不見,他發現無論多久不見、無論先生的身子是不是成長了……她始終都是自己一開始見到的那個沁河般的姑娘,從那之后,先生就仿若一盞明月,在他這個兔子心中懸掛,千秋不落。
讓人沉溺,無奈,又說不出的喜歡。
他開始能理解娘親自言自語說過的一些話語了。
“小姐!”明燈追出來,接著驚喜的沖過來道:“月姐!”
“行了,白天不是才見過,膩歪什么。”白玉盤將明燈從身上撕下來,瞪了她一眼。
明燈屈身道:“見過公子。”
白景天點頭,還要說什么,就見杜七牽著明燈的手道:“她們還要吃飯,咱們就別打擾他們了。”
明燈應聲。
“走了。”杜七說著,自白景天身邊站起,牽著明燈的手轉身離開。
白景天望著杜七的背影,心中想說他又不是望海店的姑娘,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可以坐下聊天的,卻說不出口。
白玉盤看著妹妹牽著杜七的手,咬斷手中蟹棒,瞧的白景天一激靈。
“對了。”杜七走著走著,忽然回頭說道:“景天,我在淮沁新認識了一個姐姐,是很好的人。”
白景天有些莫名其妙。
杜七瞇起眼睛,表情彎彎像一朵月牙兒,今晚沒有吃上大餐的苦悶削減了許多。
她覺得自己在淮沁,和秋屏姐學壞了。
“那個姐姐叫做方之南,你該是認識的。”杜七說道。
“……”白景天好像被雷劈了一般,直接定住。
杜七轉身離開。
白玉盤歪著頭,望著石化的白景天。
許久之后,白景天捂住臉,看不見表情。
怎么會這樣?
那方姐姐可不知道他是春風城的練紅公子……先生就算認識了她,是怎么知道那孩子就是自己的?
“公子,你怎么了?”白玉盤不解。
“沒什么。”白景天移開視線,沒有正面回應。
事實上,他之所以會穿著打扮不羈、沒有禮法,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童年時候被當做女孩子養的陰影……急于強調自己是個男性,所以才散發。
……也不喜歡女人。
當然,他也不喜歡男人。
白景天一想到這件事被先生知道了,便覺得自己以后作為一個男人,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