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上。
那濕潤感和酒氣抹在身上,杜十娘抽了抽嘴角。
抬手,一巴掌拍在了石閑的臉上。
“啪!”
杜七別過臉去,心道這聲音可真脆。
即使是這樣,石閑也只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顯然,她此時依舊沒有回過神來,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
杜十娘將湯藥給石閑灌下去,這才對著杜七說道:“我有些暈……妮子,幫我和這丫頭洗洗吧。”
對于使喚杜七,杜十娘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養閨女不就是這時候用的嗎?
杜七攙扶著杜十娘站起來:“十娘,咱們走吧,水我已經備好了。”
杜十娘稍稍一怔,瞇著眼睛:“放好了水不讓我洗,怎么,想著瞧我笑話?”
“十娘,你說什么呢。”杜七不滿的咬唇。
杜十娘展露笑顏:“開玩笑。”
淚痣染墨,擊中了杜七那砰砰跳的心肝。
杜七忽然理解翠兒姐方才忽然抱住自己時候在想什么了。
現在微醺的十娘,真的讓人好喜歡。
……
浴室玄關處放著明燈和嬋兒換下來的衣裳,杜十娘看一眼就知道那兩個被常平憐灌酒的丫頭也才清醒沒多久。
她在杜七的服侍下換上浴巾。
杜七又幫著迷迷糊糊的石閑換好,這才拿起自己的。
事實上,挨個伺候著喝藥,杜七自己身上早就沾染上了那難聞的酒氣,即便杜十娘不說,她依舊需要好好洗洗。
世上能讓她伺候的人……估計也都聚集在春風城了。
隨著杜七換下衣裳,杜十娘卻蹙眉,一把從杜七衣裳中搶過一沓銀票,展開后抽了一口涼氣,連宿醉都被扯去了一部分。
“你這丫頭,哪來這么多銀子?”杜十娘完全不給杜七解釋的機會,質問連發:“練紅公子給你的?平娘讓你給我的?還是說來論國事的各方公子……等等,難道是太子殿下?不對……這是刻印春風城標記的銀票。對了,你這妮子和尊上不清不楚的,不會是他……”
“十娘,你越說越荒唐了。”杜七無奈說道:“那是海棠的夫婿,我和他能有什么關系。”
“海棠?”杜十娘右邊腦袋隱隱作痛導致她瞇起一只眼睛,忍著疼痛道:“什么海棠?我在和你說銀子呢,不是說洗澡用花瓣的時候。”
杜七解釋道:“十娘,這銀子是常姐姐給的,我一會兒與你細說,咱們先進去吧,再晚一會,四閑姐就要睡著了。”
她可是還指望著十娘給自己做決定呢,怎么想要十娘清醒一些再講。
“常姐姐?”杜十娘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再問,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將銀票放在玄關帶鎖的柜子中,鎖好后將鑰匙套在手腕,這才走進了浴室。
此時,嬋兒和明燈正在水里泡著。
一個水到鎖骨,另一個水沒頭頂,只露出一對絨耳。
水沒頭頂的那個附近咕嘟咕嘟冒著泡泡。
杜七驚呼,沖過去把明燈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