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翠兒手指穿過發絲,探入杜七耳后,微微用力的同時道:“店里那是我應該做的活、伺候石姐姐也是我該做的,七姑娘這是替我干活呢。”
杜七想要反駁,可是翠兒的手實在是溫暖,她很快就陷了進去,哼哼兩聲后閉上了眼睛。
趴著的杜十娘起身,露出那蒼白的面容,她說道:“翠兒,你回來了啊。”
“嗯,店里的事情都做完了。”翠兒望著杜十娘的虛弱,無奈道:“姑娘,咱們最好還是不要有下次了。”
杜十娘還沒說話,便見到衣衫凌亂的石閑轉過頭,露出那布滿血絲的眼睛:“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
說著,石閑一聲干嘔,頭部又是一陣劇痛。
“石姐姐,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翠兒提醒道。
石閑無力反駁。
杜十娘打起精神,忍著頭痛對著杜七說道:“妮子,你的藥還有嗎?”
杜七聞言坐起來,翠兒順勢松開按摩的手。
“十娘,還有一些,我去取。”杜七說道。
石閑打斷了杜七的動作,虛弱道:“十娘,別喝了,我們這都喝了兩碗了,沒有什么作用,反倒是我要喝吐了。”
“……”杜十娘心道她說的很有道理,讓杜七重新坐下,自己則坐直靠在椅背上,瞇起眼睛,期望能減緩一些因為宿醉所引起的眼部酸痛。
現在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歇息,慢慢的就能緩過勁來。
翠兒看著穿著整齊的杜十娘,又看了一眼長發散亂,內衣都扣的歪斜的石閑,眨眨眼。
她覺得是杜七穿到石閑的時候累了,而不是區別對待。
事實上,兩者都有。
翠兒走到石閑身后,熟練的給她扎起頭發,整理凌亂的衣裙,同時最后才看向一臉痛苦的明燈,隨意問道:“你這丫頭又是怎么了?”
“翠兒姐,我……”明燈身子一顫,小聲道:“我……肚子不舒服,喉痛……也很痛。”
“哦。”翠兒蹙眉,先是問杜七:“七姑娘,明燈沒事吧。”
杜七點頭:“沒事,就是脹了一點。”
“我以為是什么事兒,喝洗澡水了?”翠兒一語中的。
明燈紅著臉,耳朵尖上的毛發軟了下去。
“哼。”
翠兒冷哼,她早就習慣了明燈的沒用,不過小丫頭實在不舒服,她也沒有強行讓明燈起身……當然,她其實是有讓明燈去給嬋兒幫忙的想法,不過當著兩個小姐的面,沒有說出口。
反正說了,也會有人給她請求。
這倒不是翠兒虐待明燈……因為這就是規矩。
明燈在十樓是侍女,是杜七的丫鬟。
其實也不是。
想到這,翠兒嘆息。
十樓的規矩,也就那么回事吧……或者說七姑娘長掛在嘴邊的話才是對的。
杜十娘才是規矩,
“我去準備晚飯。”翠兒了解了情況,憂心減弱,她也就進屋布置晚飯,最后給杜十娘和石閑留一些時間。
……
看著翠兒進屋,明燈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與翠兒的眼神相比,她這點不不適……完全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