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嫌她臟。”杜七說道。
花瞳整日里在泥土中穿行,若是放在十樓,翠兒姐絕對不許她上床。
“每天都有好好洗干凈。”白玉盤解釋道。
畢竟花瞳不是一般的蛇蟲,是能直接與她對話的“姑娘”,白玉盤無法將花瞳當成一般的蛇看待,更多的算是朋友、甚至閨蜜。
關系很好。
“她睡著了?”杜七看著花瞳那睜開的大眼睛,上面有一層透明的、薄膜。
雙眼無神,那平日里靈動仿若花朵的瞳孔黯淡無光。
因為蛇沒有眼瞼,所以即使是睡覺的時候也睜著眼睛。
“嗯,昨天下午就睡下了。”白玉盤觸碰青蛇的愈發光滑的鱗片,小聲說道:“花瞳,醒醒……七姑娘來了,你不是最想她了……醒醒。”
花瞳睡得很死,無論白玉盤怎么叫都不醒,若非是了解她,白玉盤真要以為花瞳是不是和普通的小蛇一樣冬眠了。
“她這是怎么了……”白玉盤面上有些許不安。
這看起來絕非一般的困覺……
要找醫家先生?可哪有給蛇看病的先生。
杜七看著花瞳三角腦袋上越發明顯的突起,看了一眼天上的靈力渦流,明白了。
這丫頭是“吃”醉之后,上頭了。
她帶回來的小池竹靈力過于充足,花瞳又和她有親密的關系,可以肆無忌憚的吸收靈力,于是在濃郁如實質的靈力中,“醉了”。
就好像喝醉的杜十娘、石閑一樣。
“讓她睡一會吧。”杜七撫摸花瞳的鱗片,說道:“等她醒過來……該是能提升不少。”
聽到杜七這么說,白玉盤松了一口氣。
果然不是壞事。
其實白玉盤隱隱也能感覺到花瞳身上的變化,那種變化給了她一眾很熟悉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
總之,杜七的話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杜七眨眨眼。
就是不知道這些靈力能不能支持花瞳化形?
杜七想了想,搖頭。
還不行,單純靠靈力不夠,需要功法傳承,花瞳沒有背景,也沒有傳承。
她只是一條長著不一樣瞳孔、被同類排斥差的小蛇,若不是白景天撿回她后懇請師先生出手,她早就死在同類手中了。
當然,那是以前沒有背景。
現在,她不僅是寸心培養的丫頭,更是和自己有著因果的孩子。
杜七望著自己光滑白皙的手腕,笑了笑,推著白玉盤坐在書桌前,取出桌面上的醫術翻開,說道:“好了,看看書吧。”
接下來是履行沁河醫館主位先生職責的時候。
她講的隨意,白玉盤卻聽得仔細。
晌午,雨水勢緩,杜七仿佛可以嗅到白景天做飯的香氣,放下醫書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口中發出細碎的好聽聲響。
“麻煩七姑娘了。”白玉盤站起身,輕輕揉捏杜七的肩,很感激她的教導。
醫理晦澀難懂,可杜七三言兩語就可以將其串聯,先前不懂的忽然明白了。
“慢慢來,也沒有什么難的。”杜七感受著白玉盤柔軟的小手,露出一抹享受的神情。
白玉盤看似自然而然的就碰了杜七的身子,可實際上……她此時緊張的不得了,鼓起勇氣將手指移到杜七耳朵下放的雪頸上,與姑娘肌膚相觸。
隨著白玉盤手指下壓,杜七抽了一口氣。
“嘶……就是那兒……”
白玉盤加重了幾分力氣,杜七就更舒服了。
“七姑娘還要注意才行,不能久坐,歇息的時候……也別用太高的枕頭。”白玉盤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