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盤使勁點頭,牽住杜七的手帶她下了樓。
“總算出來了。”白景天撐著傘,視線在那牽在一起的手上停頓了一瞬,平靜說道:“先生和小玉兒說什么?聊了那么久。”
“聊你的姻緣?”杜七眨眨眼。
白景天一滯,隱去腰間木牌,鎮定道:“玩笑到此為止,先生,飯都要涼了。”
“呀。”杜七驚呼一聲,與白玉盤跑著進屋。
白景天望著兩個姑娘的背影,跟了上去。
……
白景天的手藝還是那么好,做了一桌以新鮮竹筍為主的料理,讓杜七吃了個舒服。
飯后,杜七說乏了,回到白玉盤的房間小憩。
“先生呢?”白景天問。
“睡下了。”白玉盤說道,心道她方才服侍七姑娘脫衣裳上床的時候才發現,姑娘相比于她第一次在荷花池里見到的時候……成長了許多。
難道飯后午睡有利于發育嗎?
醫書上也沒有寫過。
白玉盤面上有一抹緋紅,整個人看起來慌張不安。
“吃了就睡,不愧是先生。”白景天扶額,就這樣的先生方才還說最近發福了……
這般的懶散,能不胖嗎。
當然,他是沒覺得哪里胖了,不過參考秦淮,女人這種生物對自己的形象從來就沒有滿意過。
“咳咳。”白景天清了清嗓子,說道:“玉兒,你喜歡先生吧。”
“公子這是什么話,難道公子不喜歡先生?”白玉盤反問。
白景天語氣一滯:“你這丫頭,真是不可愛。”
白玉盤不解。
“玉兒,你跟著我不覺得我麻煩?”白景天問。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怪人,也將白玉盤每日的工作量都看在眼里……這份忙碌雖然比不過先生那個叫做翠兒的姑娘,卻遠遠超過明燈和嬋兒。
“公子說什么?那是玉兒應該做的。”白玉盤眨眨眼,認為公子很奇怪。
“你想去藥房給先生幫忙,所以才看醫書?”白景天問。
“嗯。”白玉盤沒有否認這一點。
“那就好好看書。”白景天抬手摸了摸白玉盤的腦袋,笑了笑。
這個丫頭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他……白景天不厭惡這份功利,不如說還蠻喜歡的。
“公子……”白玉盤感受那雙手上的溫度,面上的紅暈加深了幾分。
她現在雖然是白景天的侍女,可二人之間很少有親密的動作。
白玉盤小聲說道:“公子是為了什么而學醫?”
“我?”白景天想了想:“一開始來到春風城,上面有一個優秀的姐姐,稍稍的喘不過氣來……便想著要學些什么。”
白玉盤腦海中閃過了秦淮的樣子,心道她也無法理解尊貴的姑娘為什么要去做清館人。
“后來,有師先生的原因在里面吧。”白景天抓了抓頭發:“我以前不是叫白練紅?景天……是草藥的名字。”
白玉盤明白了。
尊上是想要公子成為師先生的弟子,所以才對他學醫而施加影響。
不過后來……
成為師先生學生的是七姑娘。
白玉盤想通了這一點,看著白景天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憐憫。
“你這丫頭,想什么呢?”白景天捏了捏白玉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