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徐阿也回過神來,推開貼上來的徐青山,眨眨眼。
“詛咒……”
這好像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只要她病了,就能光明正大的去讓人請妹妹過來給自己瞧病了。
徐青山:“……”
他一眼就明白自家大姐在想什么,她幾乎把情緒都寫在臉上了。
該說無論是什么樣的女人,鉆牛角尖的時候都很矯情?
他身子后仰,看著那青色的天空,瞇起眼睛。
也虧他沒有和大姐商量怎么追求杜先生的事情……以大姐的態度,一定會阻止他。
“你要看書去屋里看,我繼續了。”徐阿也咽下蜜餞,重新拔起長槍,走到院落正中心。
就在此時,一只紙鶴從屋外飛了進來,徐青山摘下紙鶴,打開后看了一眼。
眨眨眼。
有這種事?
徐青山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物,接著回身道:“大姐,杜先生到門前了。”
“什么杜先生……”徐阿也說著,忽然反應過來了,急忙走過來,看了一眼紙鶴……然后拎著長槍,轉身就走。
“姐,先生該是來看你的,你要去哪兒?”徐青山意外的看著頭都不回的徐阿也。
徐阿也腳步一頓,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香氣,說道:“我去洗洗,你幫我先招待著。”
“知道了。”徐青山無奈的笑著。
他這個大姐,在戰場上浴血征戰時候都從不在意這些,一般直到腿上的血凝成痂才想起來清洗……現在倒好。
這也是先生的魅力。
徐青山起身,去門前迎接杜七。
……
……
豪華庭院的門前,明燈看著窗外,眼里冒著好奇的光芒:“小姐,有一只紙鶴在天上飛。”
“我看到了。”杜七應聲,她覺得挺有意思的,又說道:“讓沒有生命的物件動起來……我應該也可以。”
明燈想起了冬日十樓里那個有些丑的雪人,使勁的點頭。
駕車的纖阿握著馬鞭的手輕輕一顫。
元君說的讓物件動起來和那紙鶴可是兩個概念。
果然,入世之后必要的修煉是有必要的……某種意義上,元君真的需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自然衍化無數年的世界了。
此時,那馬蹄在青石板上輕輕砸了一下,車廂緩緩的停下。
“姑娘,到了。”纖阿說道。
“明燈,下車。”杜七吩咐道。
明燈拎起車上的竹筍,輕巧的跳下去,掀開簾子扶著杜七下車。
出現在她們眼前的是一座寬門宅院,作為元山的公子小姐,白龍給安排的住處自然是大氣靜雅的。
“姑娘,我去前街等著了。”纖阿說道。
“嗯。”杜七看著明燈輕松拎著那比她整個人小不了多少的包裹,心道果然還是這個丫頭有力氣。
這邊,明燈踮起腳尖將杜七的面紗撫平,這才與她一同走到門前。
“杜先生。”徐青山從門后走出來,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