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也是海棠身上掉下來的肉……
反復默念后,白龍忍住了一巴掌將白景天抽成陀螺的**,說道:“有什么事。”
“是你許姓朱的用靈石錄下十姑娘的?”白景天開門見山的問。
白龍放下筆,點頭說道:“開臺之前,他來找過我。”
“然后你就同意了?”白景天盯著自己的父親。
“不是我同意了。”白龍看著畫像上被破壞了線條的姑娘,抬起頭,意有所指的道:“杜七是先生的學生,便算的上是我的師妹……花月樓的規矩自然管不到杜十娘的頭上。”
師妹……
關于先生在輩分上是父親小師妹這件事,白景天早就知道了,若是他也成了師承的學生,那就和父親是一輩了……現在的白景天無力吐槽這件事,十分不解的看著白龍,問道:“什么意思?”
“樓里的人去問過杜十娘。”白龍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扣動,每一下都敲在白景天的心跳上:“你覺得……杜十娘是什么反應?”
白景天摘下面具,在椅子上坐下,許久后無奈的說道:“十姑娘……應該會驚詫有能錄像的石頭,然后……答應。”
“就是這樣。”白龍也有同樣的無奈。
事實上,花月樓的人和杜十娘說的很清楚了,甚至隱隱透露出可以拒絕,畢竟,白龍也就是給朱儒釋一個面子才去問。
可對于杜十娘來說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登臺演出是登臺演出,雖然是給自家姑娘看的,可畢竟不是在自家閨房,有人喜歡,就錄去好了。
給銀子就行。
“朱儒釋給了不少銀子。”白龍說道。
白景天咬牙:“所以我不喜歡那個男人,他什么都算到了。”
因為給了銀子,所以杜七不會生氣,杜十娘更不會在意。
“你和淮竹當真是一點不喜歡他。”白龍搖頭,說道:“其實……就南離這些年的變化看,除去和元山的對峙依舊是一筆糊涂賬,南離國對于妖禍的防治、田地的開墾、豪紳的管制…都要遠遠超出之前的水準……朱儒釋,是一個不錯的人。”
至少比自己這個沒用的兒子強的多。
至于說厭惡半妖……這一點即便朱儒釋掩飾的再好,他也早就發現了。
厭惡半妖算不上是錯。
不說別人,連韻柳依依、翠兒嬋兒都是這樣,也就是遇到明燈之后才改觀。
“我不懂這個。”白景天扭過頭去。
“不懂?”白龍搖頭:“簡單一些,南離國的百姓都吃的上飯,這么說可能聽懂了?”
“都能吃的上飯……”白景天稍稍一頓。
“長禾公主,可真的是個好名字。”白龍感嘆道。
“……”面對父親的話,白景天不知應該如何回應,他腦海中閃過那個叫做沈素素的姑娘,又想起朱儒釋討人厭的臉,扶額。
他果然還是對這個陽儒陰釋的男人升不起一絲一毫的好感。
“他也用不著你喜歡,這春風城就算是有下一任城主,那也是淮竹的,和你沒有太大干系。”白龍呵呵一笑。
“說的好像你寶貝閨女喜歡他一樣。”白景天刺了一句:“再說了,誰稀罕這什么春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