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也是。”長禾公主抿嘴一笑,將一顆蜜餞塞入自己哥哥口中,側著臉看著窗外的風景。
春風城很熱鬧,比宮里的寂寞清冷要讓人舒服的多。
“你……不怪我?”朱儒釋小心翼翼的問。
再怎么說,李孟陽也是他的妹婿,是長禾的未婚夫。
“比起姐姐經受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長禾公主說著,臉色發白,輕輕咳了幾聲。
這幾聲輕咳可是將朱儒釋嚇得不清,趕忙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讓長禾公主吃下去。
他這個妹妹從小身子就不好,所以才一直不能出宮……現在有丹藥保著,還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一粒丹藥入腹,長禾公主的臉色逐漸起了一絲病態的紅暈,她放下車簾,嘆息。
就她這個時好時壞的身子……能不能活著等到那個男人回來娶她都不一定呢。
“王兄,興許像杜姐姐一樣,也不是什么壞事。”
她這么說。
……
……
有兩輛馬車擦肩而過,纖阿作為車夫,瞥了一眼朱儒釋手中的靈石,揮鞭離去。
此時,姑娘們取了銀兩,結伴從花月樓離開。
杜十娘坐在車中,閉著雙眼。
杜七抱著杜十娘手臂靠在她的肩頭,在杜十娘耳邊小聲說著悄悄話,石閑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正在那兒數銀票,手指梭梭的響,聽的姑娘們一陣心癢。
安寧貼在翠兒身上休息,明燈被嬋兒抱在懷里,身上蓋著白景天的衣裳。
于是很自然的,白玉盤和秦淮坐在一處,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白玉盤是白景天唯一的侍女,秦淮是白景天的親姐姐,二人也見過幾次面……秦淮對白玉盤十分的熱情,眼神大抵是自家豬會拱白菜的欣慰。
雖然,因為賺了錢所以杜十娘租了一輛豪華的馬車,但是一下上來這么多的人,姑娘們還是擠在一起,幾乎貼在了一處,空中彌漫著姑娘家的香氣。
賺到了銀子對于姑娘家是一件大喜事,一定會慶祝,所以才一起離開,先回十樓,再決定怎么慶祝。
和明燈已經起了鼾聲的舒適睡姿不同,杜十娘并沒有睡著,她只是在閉目養神。
杜七靠在杜十娘身上,想著方才那嚇了十娘一個激靈的炸雷,瞥了一眼高上穹天,隱去眼里的不滿。
白龍是海棠的夫君,便是自家人,他愿意說什么……就讓他說好了。
杜七對他很寬容。
只要他不背叛海棠,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