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翠兒推開門,見到的是趴在床邊看著小雨的杜七,在杜七身后,秦淮呆呆的站在那兒,似是失了神。
開門的聲音讓秦淮身子一顫,眼神恢復清明,她先是看了一眼身前這空空如也的椅子,立刻轉頭,在床邊見到了倚靠窗臺的杜七,松了一口氣。
她……這是怎么了?
秦淮整個人有些恍惚,她記得自己是要給杜七梳頭,然后就……
嗯?
秦淮瞧著杜七盤好的長發,眼里出現幾分迷茫,這份迷茫只持續了幾息就消散的干凈。
看手法,是自己扎頭發的技巧沒錯。
她腦海中閃過幾個畫面,畫面中,她熟練的給杜七扎頭發,因為手法是娘親從小教她的,所以秦淮絕不會認錯。
扎頭發時,窗外下著雨。
翠兒姐說要去收拾衣裳。
一切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悶得慌,心口不大舒服,有幾分不舍和迷戀感殘留。
秦淮心道自己最近因為要突破瓶頸的緣故所以是沒有休息好,該是因為七姑娘太好看,自己愣了神。
杜七那么好看,對于她這種喜歡姑娘家的人來說,是容易把持不住。
她有方才的片刻記憶,便自然而然的接上了記憶。
可還是很奇怪。
但是秦淮沒有仔細往下想。
因為杜七不想她往下想,畢竟……壞了規矩是丟人的事兒。
杜七見秦淮清醒了,關上窗子,收回看向淮沁的視線,在秦淮身前坐下,回頭說道:“繼續。”
秦淮下意識的就拿起梳子,心道自己得早日突破明心境才行,不然卡在這兒不上不下,總是容易走神也不是個辦法。
“……”翠兒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是她眼看著秦淮打開了胭脂箱子,就收起了所有的疑惑。
翠兒蹲下來,輕輕搖動蒲扇,讓火盆重新煥發活力,讓屋內的溫度重歸溫暖后才說道:“要快些了,十姑娘說過一會兒要出門。”
“去找七姨?”杜七問。
“對。”翠兒點頭。
“翠兒姐,衣裳都收起來了?”杜七又問。
“要重新洗……算了,我也習慣了。”翠兒嘆氣:“安寧在收拾呢。”
“辛苦了。”杜七感受著秦淮取了一瓶胭脂在自己面前打開,眨眨眼,心道也就是海棠還不會點妝,不然就讓她給自己施弄了。
“姑娘,啊……抿一下口脂,我試一下顏色。”秦淮說道。
杜七張開口,在口脂紙上留下一個小巧的唇印,在秦淮抱著口脂紙張忍不住盯著那唇印的紋理看的時候,杜七伸了個懶腰,對著翠兒說道:“翠兒姐。”
杜七很少用口脂,亮晶晶的一層看的翠兒也一顫,她馬上就理解為什么進來時候秦淮傻呆呆的。
懂了。
“姑娘什么事兒?”翠兒咳了一聲。
“翠兒姐,我想養只兔子。”杜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