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沒了,去吧。”
她都這么說了,哪里還有人敢留她,只是有些失望。
……
樓下,桌子上有一個銅罐十分的顯眼。
門前,秦淮回頭,無奈說道:“四閑、十娘,你們也不用送了……穿的這么少……出門再凍著。”
“那我就不去了,你走的時候記得把大門帶上。”石閑說著,伸手在秦淮耳邊,瞧著秦淮鬢角染上的貓毛,嬌笑。
秦淮也適應了石閑的玩鬧,最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杜七,對于自己的作品十分的滿意,她一只腳踏出門檻,走到院子里。
“妮子,去送送她。”杜十娘忽然在杜七耳邊說道。
杜七可是穿了一身正裝的。
“十娘,她也不是我姐姐。”杜七說道。
“送過了橋再回來。”杜十娘無視了杜七的話,吩咐道:“對了……把你先前的席帽戴著。”
“知道了。”杜七拿起一旁的白色席帽,面紗垂下,帽檐傾瀉,遮住了杜七半張臉,旋即追了出去。
……
……
屋里,石閑將小花放在桌子的一角,回頭道:“十娘,你這么客氣的做什么,還讓杜七去送她……都是自家人,我走的時候可沒見你想的這么周到。”
“自家人……”杜十娘不置可否,隨手拿起了桌上的銅罐,手上用力將其擰開后,嗅著里面香甜的氣息,將其蓋好重新放入櫥柜。
“這是什么,好甜的味道。”石閑問。
“連丫頭給的吃的,我一直忘了給她打開,估摸著方才是想吃沒吃到。”杜十娘搖頭,接著從柜子中取出石閑帶過來的貓糧,又取了一些溫水過來。
她準備好了一切,石閑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貍花貓吃口糧,一邊瞧著屋外,此時已經見不到杜七和秦淮的身影了,她摸著自己燥熱的臉頰,說道:“杜七這妮子……是真的好看,而且你發現沒……她今個的話很少,也十分貼合她的妝……這丫頭如果還和以前一樣膩歪在你身邊,我還真是想不到該有多奇怪。”
“嗯,話少,看著確實挺養眼,讓我想起了淮沁那幫妮子。”杜十娘站在窗前,一只手攥著衣角,說道:“四閑,你覺得她好看?”
“我都說了那么多次了,十娘……你是不是也該去睡一會兒,都迷糊了。”石閑擔憂的看著杜十娘的一身黑紗:“你再去披一件衣裳吧。”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杜十娘走到石閑身后,從身后抱住她。
對于自家姐妹來說,世上沒有什么事兒是不能說的。
石閑本該臉紅,可是她卻一愣,因為她更感受到杜十娘的些許不安和逐漸加速的心跳。
回過頭,見到的是杜十娘依舊平淡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