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得令,握著笤帚道:“十姑娘,我看過了,連姑娘吃的就是這兒的酒水。”
“你別替她說話。”杜十娘瞪了翠兒一眼:“字畫裱好了?”
“弄好了。”翠兒說著,低下頭,這兩個姑娘的事兒……她夾在里面就是這個結果。
杜十娘看著石閑,石閑便縮了縮脖子。
“……罷了,連丫頭這個酒量也太差了。”杜十娘嘆息一聲,沒有繼續追究石閑的過失,畢竟……誰能想到,正常姑娘能夠當水喝的東西兩倍就把連韻弄成這樣。
就拿翠兒來說,酒量已經算是差的了,她吃了這一壺提月也只是微醺。
“先生給的醒酒丹還有嗎?”杜十娘問。
石閑眨眨眼:“都給七姨了。”
“那這妮子誰給送回去?”杜十娘問道。
“翠兒唄,叫個馬車的事兒。”石閑說道。
翠兒握著掃帚的手微微一顫,她和安寧對視一眼。
“……”
“行。”杜十娘點頭,看向翠兒說道:“你不是她的細作?就你去做,一會兒……咱們七姨的院子見。”
“好,我去取一些發膏一并帶過去。”翠兒無奈,她就知道。
翠兒在安寧的幫襯下,扶起醉醺醺的連韻,出了門。
翠兒離開之后,屋里只剩下了石閑杜十娘和杜七,安靜了許多,空氣中彌漫著梅花酥餅的香氣。
石閑有些可惜的說道:“可惜了,連丫頭醉的太快,沒有見到杜七現在的樣子,我還想見到小丫頭改口說杜七更好看呢。”
“你少說廢話。”杜十娘看著桌上的梅花酥,發覺已經少了一半,立刻奪過來:“這是給丫頭的吧,你怎么給吃了。”
“誰吃不是都一樣。”石閑說著,便見到了杜七眸子閃爍著些許柔和的水光,眨眨眼,覺得自己可能是不太自在,尤其是杜七一臉平靜的盯著她看,讓她脊背發寒。
“喏,這一塊還有半個……”石閑將自己手中咬了一半的梅花酥遞給杜七,只是還沒送到杜七手里就被杜十娘截下來,嗔道:“誰樂意吃你剩下的……”
杜七盯著杜十娘看了一會,直到杜十娘取了一塊新的梅花酥遞給杜七,她才翹起嘴角,接過酥餅在偏桌前坐下,斯文的吃著午飯。
“這丫頭是餓了。”杜十娘說著,對著石閑吃了一半的酥餅順勢咬了一口,旋即眼睛一亮:“連韻這丫頭做點心的手藝是真的很好……”
“確實,我沒忍住就是因為這是酥餅,十娘你知道,我最喜歡酥餅了。”石閑瞇起眼睛,微微笑著:“不止點心呢,這丫頭做的梅花酒……七姨一定喜歡,來,你嘗嘗。”
“噓……”杜十娘在石閑面前坐下,杵了石閑一下:“別在丫頭面前說酒。”
“你真是……算了,我懶得說你。”石閑將自己杯子中剩的半杯梅花酒遞給杜十娘。
杜十娘吃酥餅本就有點干,一杯入口后,說道:“清新爽口,味道真的很好……就是軟了一些,真的很適合七姨。”
“是吧。”石閑說道:“一會咱們就帶上這一壺梅花酒……這東西,杜七也能喝吧。”
“丫頭?”杜十娘眨眨眼,旋即搖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