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七姑娘?這算什么。”白玉盤不甚明白,雖然明燈本就是貍花貓,嗅覺好不奇怪,可靈氣哪有什么味道。
“我也不知道。”
明燈深吸一口氣,她其實也不太理解,可是……每天修煉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吃進身體里的靈氣每一絲都蘊含著小姐的氣味。
甚至,有時候若是小姐來叫她一起修煉,明燈會有一種自己從小姐丹田里偷靈氣吃的錯覺……所以修煉對她來說真是既幸福又痛苦的事情。
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只要小姐的天賦比她好就行了。
她寧愿自己只是普通人的天賦。
這就是明燈的沒出息,也是她最大的出息。
“好了,還是要努力修煉,就當……為了保護姑娘。”白玉盤提醒明燈:“你這丫頭雖然是一只貓兒,可也不能總是做那摸魚的事。”
“誰渾水摸魚了。”明燈下意識反駁,又補充道:“不只是小姐,還有……月姐你。”
“保護我?好好好。”白玉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對了,我現在叫白玉盤……你差不多也可以別喚我月姐了。”
“不行。”明燈急了:“月姐就是月姐……”
賦月為燈這四個字可是她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她雖然不識字,可唯獨這四個字和可以完完全全、工工整整的寫出來。
“怎么還紅眼了,你又不是公子的赤瞳,罷了……我也是開玩笑。”白玉盤抿嘴,將明燈抱在懷里蹭了蹭她的臉,嗅著妹妹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后,垂下眼簾,小聲說道:“我最近總是會做夢。”
明燈敏銳的察覺到了姐姐的不安,她乖巧的一動也不懂,問道:“姐姐,什么夢。”
“我也不知該怎么說。”白玉盤眼神渾濁了幾分,她最近總是想起一個叫做“寸心”的人。
不。
不是想起,是有人在叫她,相對的……還有一個虛無的聲音在喚她“阿姊”。
那聲音不是明燈,而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雷聲……她常常會被嚇醒,這些日子也就是花瞳纏在她的脖子上,她才能睡得著。
自己這是怎么了。
寸心是誰。
她不明白。
白玉盤就和花瞳頭上逐漸長出角一樣,她身上出現了些許的變化……最簡單的,她幫著收拾公子的房間時候有見到一張求姻緣的木牌,當時就出現了一股子發自內心的厭惡和仇恨。
那情緒很可怕,不是她該有的。
她不是厭惡公子,也不是厭惡公子的姻緣,想了一晚上……白玉盤覺得自己只是單純厭惡和佛門相關的東西。
奇怪,她又不認識和尚,為什么會厭惡大佛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