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該成為仙子的琴師……墮落至妓院。
中間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可是……她們三人結伴而行的時日是藏在心底的、最美好的記憶。
無論是云淺還是呂少君甚至是祝桐君,她們都憧憬著同一個姑娘。
那是一個無論怎么努力都難以望其項背的人,是一桿搭在心頭的拂塵。
“桐君,你為什么這么說。”倚石仙子看向祝平娘,似乎不能明白話題怎么跳躍到了天劫下生死不知的紫虛元君身上。
“我不是說了?有的事兒越是了解,越是不明白。”祝平娘深吸一口氣:“那可是九華山,從她孤身闖進去,取走兩本道經開始,我便是追不上她了。”
“人家背后站的是道祖,你的背后是我,自然是追不上的。”倚石仙子笑著:“若是我以后也稱宗做祖,你就有了底牌。”
“呸,和你說正事呢。”祝平娘輕輕杵了一下這個不正經的姑娘,問道:“你方才的意思是……妮子坐穩東宮,是因為九華山插手?”
倚石仙子一滯,搖頭說道:“雖然元君的修為不高,可也是實打實的、被道宮承認的主人,也只有你能叫她妮子了。”
祝平娘反駁道:“九華山向來不會插手道宮的事。再說了,九霄上仙也使喚不動的魏云笈,青蓮卻可以。”
“魏云笈是個一心修道的、死心眼的女人,她只聽道宮之主的話,至于這個道宮之主是誰,也不重要。”倚石仙子說道:“桐君,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我只是在告訴你……東華元君現在能穩坐東宮,就是因為她的身后站著九華山,又是天君唯一的遺孀……所以才能得正位。”
倚石仙子說著,抬起頭看著春風城上空明媚的天空,嘆息道:“靜月之人言天君強娶靜月長公主是為了侮辱居士,可……真的是這樣嗎?你比我要了解那個男人,他可是這般膚淺的性子。”
“……”祝平娘沉默了。
能夠統治一個時代的人,怎么會因為欺辱一個女人而獲得快感,從他唯一的妻子就是李青蓮也能看出來,他并不是一個好色之徒。
這是最正常的事情。
好色之人能做道宮之主?能被魏云笈認可?
倚石仙子輕聲說道:“特意讓你去教長公主女子六藝,定是動了真心思……即使道天君不死,李青蓮也坐的穩東宮。”
祝平娘聞言,終于嘆息一聲,承認道:“你說的是,其實我也清楚,他最忌憚的始終是九華山,娶青蓮不是靜月人臆想的要侮辱居士,該是為了居士的仙人血脈。”
找出靜月居士的傳承,利用仙人之力對付九華山才是道天君的目的……而李青蓮作為現在唯一合適的人,自然被選中成為道夫人。
在這件事中,或許沒有人詢問過李青蓮想不想要做道宮里一人之下的位置,可對于大部分的人來說,能嫁給站在天之上十里處的男人……是榮幸。
她是去做妻,又不是妾,說難聽的……剛剛打了一場敗仗的靜月國都沒有資格仰望道宮之主,更不要說平白高了天君一輩。
“所以,我奇怪的是后來發生了什么?”倚石仙子捏著指節,蹙眉道:“天君暴薨,長公主反而得到了九華山的支持?”
“聽你的意思,倒像是九華山的人聯合青蓮謀害了天君一樣,丫頭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祝平娘說道:“再說了,九華山雖強,無聲無息的暗殺天君……他們不可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