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翠兒和石閑,向著白玉盤說道:“我該和明燈一樣?”
“姐姐與她學什么,她這是傻。”白玉盤想了想,又說道:“有時候……適當的吃些醋,也能讓翠兒姐認為安寧姐是在乎她的,不一定是壞事。”
她說著,掙脫明燈的手,將她推到一邊,指著明燈對安寧說道:“像她這樣的,一點也不在乎我,我反而會生氣。”
“???”
明燈腦袋上飄起些許的問號,不清楚自己姐姐在說什么。
“聽你的琴。”白玉盤說道。
“哦。”明燈點頭,旋即繼續盯著自家小姐看,不一會又沉迷了進去。
“呸。”白玉盤無奈說道:“明燈這丫頭如今只會吃七姑娘的醋。”
“你們這些姑娘家可真麻煩。”安寧認真說道。
“姐姐可真奇怪,你也姑娘家。”
“這倒也是。”
安寧抿嘴一笑,覺得她真的是很喜歡這個叫做白玉盤的姑娘。
“……”
杜七的指尖掠過琴弦,她微微地笑,似是在笑石閑和翠兒、白玉盤和安寧的親密。
身邊姑娘們的關系越好她就越高興。
說起來,十娘從不許她和男人接近,若是按照小玉兒的話來說,這是嫉妒還是擔心?
杜七想了想就知道是擔心而不是嫉妒,所以她多少也清楚了十娘是怎么看待她的,輕輕嘆息的同時,閉上眼睛準備將這一首曲子終結。
自己可以是惡劣的姑娘,但怎么才能惡劣的恰到好處……這也是一門她不會的學問。
“……”
杜七靜靜地坐在那里,窈窕的身姿挺拔卻不顯得拘束,在石閑眼里,杜七骨子里都是干凈、優雅的,清澈仿佛刻在了她的骨髓里。
在撫琴的時候,杜七的氣息偏偏渾濁了許多,面紗遮住了半張臉所以看不見全貌,可石閑看著杜七含笑的眼角,感覺到了獨屬于春風城姑娘們的韻味。
這丫頭還真的是將十娘學了一個九成九。
她轉過頭對翠兒說道:“翠兒,安寧吃醋了,她還真的喜歡你,要不……你從我腿上起來。”
“姐姐,咱們誰膩著誰呢?”翠兒反問。
“這不重要。”石閑莞爾一笑。
石閑長的好,笑起來更是明艷不可方物,翠兒微微一窒,覺得被晃了眼,她抓著石閑衣裳的手用力了幾分,輕聲道:“連安寧都知道嫉妒,姐姐真的一點都不嫉妒七姑娘?”
她的問題很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