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死死盯著石閑的臉,說道:“不管是不是傷身子,也沒有這么做的……再說了,姐姐你一個清倌人,家里備著這玩意是什么意思。”
“也沒什么意思,清倌人怎么了,你怎么和三十二樓的女人一樣還看不起清倌了,清倌也是有需求的。”石閑十分不滿的說道。
“……”翠兒抽了抽嘴角。
石姐姐又開始說胡話了。
她又沒有對食,要暗舒荷做什么。
“您備著這玩意,一定不是給淮竹姑娘……那,不會是給十姑娘準備的吧。”翠兒看了一眼七姨房間的方向,身子輕輕一顫,似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畫面。
“說實話,是。”石閑絲毫不演示自己卑劣的想法,她承認之后嘆息道:“不過我可不敢對著十娘使。”
“姐姐特意去春市買的?”翠兒問。
“也不算是特意買的,我在外頭還是要臉的。”石閑想了想,說道:“這不是趕上廟會,三苑的丫頭過來介紹五陵子的時候,給我送了一些。”
“……您也是敢收。”翠兒說著輕輕嘆息一聲,說道:“罷了,三苑的姐姐向來只接姑娘家入幕,這兒也不是五陵少年,是五陵少女了,想來是仰慕姐姐的名聲,托三姐姐過來當說客。”
“若不是要陪十娘,我就接下單子陪那大小姐去玩了,聽三兒說是個不錯的姑娘,家里是做藥材生意的。”石閑眨眨眼:“她送來的暗舒荷是改良的,不傷身子。”
“旁人給的玩意,可不敢隨意使用,更不要說還是這種不正經的……呸。”翠兒啐了石閑一口:“姐姐還是早點丟了的好,可別再想著對七姑娘用了。”
“你們一個個把杜七當寶貝捧在手心,我猜也用不上。”石閑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丟了可惜,我留著,過些時日拿嬋兒試試手,若是合適……便告訴常姐姐可以進一些囤著。”
據說是春風城的生意,所以給春風城的姑娘都發了一些改良過的暗舒荷,供姑娘們解乏。
杜十娘離了店,所以沒有收到。
“……”翠兒沉默了一會,說道:“姐姐好狠的心。”
“這有什么狠心的。”石閑笑著說道:“給她使藥,那也是我照顧著……我還能害嬋兒不成。”
“我是說姐姐對我狠心。”翠兒直視石閑的眼睛,略帶怨氣的說道:“當著我的面說這種話。”
石閑一愣,隨后平靜說道:“你想吃就過來一起?”
“不了,我平日里忙得很,沒空和姐姐玩鬧。”翠兒扭過頭去,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糾結的說道:“說到底,七姑娘那么好……確實沒有什么正經的地兒下手,也難怪姐姐你只能想到這樣的點子。”
“也不是完全沒有地方下手。”石閑把玩著自己的裙角,雙手背在身后,身子前傾盯著房間中的琴,說道:“聽杜七彈琴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一件事。讓這丫頭不干凈如果不用一些極端的手段……幾乎不可能做到,那么……我們可以換一個方式。”
翠兒聽到石閑放棄對杜七使用暗舒荷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問道:“換一個方式?姐姐的意思是……”
“杜七是干凈的姑娘,她也可以是干凈的姑娘,但是……誰說干凈的姑娘名聲一定也是干凈的?”石閑瞇著眼睛:“只要讓杜七給人的印象沾了幾分風塵,自然就會拉近她和十娘的距離。”
翠兒一開始沒有明白,可仔細想想就知曉石閑在說什么了。
她是要杜七的名聲變差。
在保持的杜七本身沒有任何變化的情況下,只要做到讓旁人提起杜七就想她是春風城的姑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