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姐姐?”長禾公主又是一愣,點頭,這還真像是環姐姐能想出來的主意……
朱儒釋提醒道:“雖然我同意了,但是你可不許去用那暗舒荷,說是不傷身子,但是還是要注意。”
“我才不會用。”長禾公主使勁的搖頭,她和李郎都已經訂婚了,要使這些閨房里的物件,也是和李郎一起……
等等。
如果是杜姐姐,好像也不是不行。
長禾公主發呆的時候,朱儒釋認真說道:“這改進過的暗舒荷已經在春風城流行過一些時日了,望海店的姑娘多少都拿了一些嘗試……關于效果,也不用杜十娘親自嘗試,出去問問也就知曉了,你不用擔心無話可說。”
對于杜十娘而言,這已經既定的生意就是天上掉餡餅。
朱儒釋見長禾公主看過來,又提醒道:“你只需要讓杜十娘知道,這餡餅之所以砸在她的頭上是因為你喜歡她,有這么一層關系在,讓她帶你去廟會玩還不是簡簡單單?”
“王兄的意思是……我必須去賣這些東西了?”長禾公主小臉滾燙。
“這店里的暗舒荷都是以沈家的名義發的。”朱儒釋指著長禾公主腰間的暖玉。
“是了,我是內執……”長禾公主抽了一口涼氣,她小聲說道:“以蘇姐姐的性子,若是知曉我去賣這些東西,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長禾公主雙手合十,輕輕念叨了幾聲,接著抬頭說道:“王兄,我做就是了,只要能拉近和姐姐的距離就行。”
“你怎么好像上戰場一樣,不至于。”朱儒釋揮手,指著遠處說道:“那邊就是胭脂店面,這幾日都是在售賣暗舒荷,過去看看就知道春風城的姑娘們怎么看這東西了。”
長禾公主深吸一口氣,旋即點頭說道:“咱們去瞧瞧。”
摒棄侍衛,朱儒釋和長禾公主一前一后出了店面,重新回歸擁擠的人潮中,他牽著妹妹來到一處胭脂鋪子前。
長禾公主定睛一看,果然如朱儒釋所言,鋪子上頭掛著一幅明晃晃的墨字,上面寫了“暗舒荷”三個字,旁邊還有一幅畫卷,畫上細細描繪著雕樓畫棟、假山池塘,花團錦簇之間是一個身著華衣錦服的少女。
少女面若春曉海棠,因著臉上一抹飄渺輕淡的嫣紅,愈發顯得不勝風流之態。
在胭脂臺之上掛這么一幅畫,就是告訴旁人,這胭脂暈染在女子瑩潤潔白的臉上,是如何勾勒出魅力的?
……
長禾公主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發現來來往往的姑娘們沒有一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那圖畫,她才看了幾眼,就已經有四個姑娘買了暗舒荷,說笑著離開了。
“她們……真的都不在意。”長禾公主驚詫說道。
“我說了,對于姑娘家來說,只是起到些許提氣氛的作用,就好像胭脂一樣……是能讓人變得更好看的物件。”朱儒釋想著環丫頭,輕輕扶額,說道:“因為吃了會臉紅,眸子更會水潤,所以調解氣氛很不錯。”
“您懂得倒是多,也不知道都是哪兒看來的。”長禾公主啐了一口,隨后對于暗舒荷的作用了解了一些。
都是平日里看小說的緣故,她還以為這種藥真的有那么可怕,原來只能讓姑娘臉紅……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是閨房里用的物件,這些姑娘們當街去買,她還是很難接受的。
可一想到這兒是春風城,她喜歡的杜姐姐也是紅倌人,于是拍了拍臉。
她可不能害羞,要努力融入春風城才行,不能讓杜姐姐覺得她看不起這些姑娘……
要努力適應。
努力適應。
長禾公主看著來來往往于胭脂閣的姑娘,學著她們的表情,努力調整著心態,一旁的朱儒釋見到妹妹的表情,陪在她身邊安靜的站著。
就在朱儒釋欣賞長禾公主紅著臉的模樣時,長禾公主忽然開口說道:“大兄,也不是所有姑娘都大大方方的,這不是也有會害羞的姐姐?”
朱儒釋順著長禾公主的視線看過去,旋即一愣。
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身著淺色長裙的女人正局促的站在鋪子左側,她的身材高挑極好,長發綰起,配合那略帶紅暈的側臉……簡直就像是畫里走出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