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時候……公子提起她都是心生苦悶的,今個怎么笑出了聲?
“沒有什么話是不能與你說的。”白龍起身重新倒了一杯酒,面上是忍不住的笑意。
“我今天得了一幅畫。”白龍說著,猶豫后到:“也不是一幅畫,該是拓印,那上面……有海棠的樣子。”
白龍手舞足蹈像是個孩子,他不舍得拿出戒指里那一幅潑茶畫,便對著常管家敘述了許久海棠的樣貌。
他說的認真。
管家老人只是看著他的眼睛,聽得興許不是那么認真,畢竟是主母的事兒。
白龍眼神一片澄明,仿若看到了當時絕美的的畫面。
海棠齊腰長發束起,集束成冠,用一根綠色的帶子綁著,墨色長發散亂絞于衣領處,黏黏的沾滿了面容,但是她仍舊跪坐在竹椅一邊的泥土中,手中撐著一把高高的芭蕉葉,在給椅子上側身睡著的青衣姑娘遮風擋雨。
雖然畫上的海棠臟兮兮的,拿著一根芭蕉葉伺候著某個姑娘,但是那可愛的樣子……他今個定時會欣賞山一整夜。
“這可真是一件好事。”常管家想著白龍滿屋子的畫卷,很為自家公子高興。
“老常,海棠一直惦記的人我也有了頭緒,該是對她而言是娘親、或者小姐一樣的人。”白龍想起了畫卷上的細節,深吸一口氣。
也是在煙雨中。
柔和細雨下,有青衣女人慵懶的躺在竹椅上,似是在小憩,只是一個背影卻給人一種儀態萬端之感。
那是個比海棠成熟的多的姑娘。
“這也是一件好事,公子也該是能安心了。”常管家輕聲道,他雖然對于公子忽然的說法很意外……神秘的姑娘居然有一個更神秘的身世。
只是作為管家,他需要做的只是傾聽。
“老常,我可不是擔心海棠在想的是什么男人,對于我自己的魅力,我還是有幾分自信的。”白龍忽然解釋道。
老人抿嘴一笑,連連點頭:“公子說的是,公子說的是。”
白龍也不解釋,他喝著酒,收起了笑容,想起了自己的青令,眉宇間的疑惑又濃重了許多:“你說……青衣姑娘是什么人呢?”
“公子的長輩。”老人說道。
“自然是長輩。”白龍點頭,他想著自己房間中的東西,說道:“我這兒有她留下的一部分,老常,這些年讓你收集的物件都準備的怎么樣了?”
“回公子,差不多有一屋子了。”常管事說道。
“一直沒有與你說,這該算是聘禮。”白龍說道。
“聘禮?”常管事一怔,正要詢問便聽到白龍說道:“我并不是要續弦,這聘禮……也是海棠要求的物件。”
常管事沒有接話,因為對于白龍和海棠的事情他了解的并不多。
白龍仰頭,感受著漫天煙雨,搖頭說道:“她走之前吩咐了許多事情,現在看來,海棠是妖……她的娘親自然也是妖,說不得還是大妖。”
海棠留下了許多的想要他去做的事情,但是他都想不明白,聘禮只是其中一件,其他的也多是正月十八成婚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
隨著一幅畫的出現,海棠家人的線索浮出水面,聘禮算是有了個說頭。
私自拐走人家的女兒,還讓她遭遇不測……
海棠難道是覺得這所謂的遲到了聘禮能壓下她親人的怒氣嗎?
煙雨下,白龍心想從畫上看,自己的丈母娘也是喜好煙雨天的姑娘……他也不怕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