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盤將手指從安寧口中抽出來,輕輕擦了擦手指,不滿的瞪了安寧一眼后,看著杜七說道:“花瞳?我自然是喜歡那丫頭的。”
她喜歡花瞳,也喜歡七姑娘。
花瞳喜歡她,也喜歡七姑娘。
相互喜歡,又有著共同戀慕的人……關系怎么可能差。
安寧咬著口中帶著核的梅子,眨眨眼問道:“小玉兒,你是能和花瞳說話的對吧。”
“似乎只有我能聽到她說的話,在公子眼里,花瞳只會吐信子。”白玉盤說道。
“我倒是覺得小蛇有幾分道行,應該不是只有你能聽見,而是她只愿意與你說。”安寧感興趣的說道:“先前雖然也見過花瞳,不過我沒有太在意她……以后見了,定要好好看看,她是什么血脈的蛇妖。”
白玉盤聞言提醒安寧:“安寧姐,花瞳最不喜歡旁人喚她小蛇了,公子就是因為總是這樣才不討花瞳的喜歡,你……不是七姑娘,讓花瞳咬上一口,說不得得半個月下不了床。”
“我不讓她咬著不就行了。”安寧笑著。
“花瞳是妖,倘若帶她出門被人欺負了怎么辦?”杜七忽然說道。
“她平日里都盤在我的手腕、腳腕或者脖頸上,一般也沒有人什么人注意的。”白玉盤說道。
安寧吐出口中的蜜餞核,將其丟給白玉盤后說道:“欺負姑娘喜歡的寵物,就等同于欺負姑娘,我們這些喜歡姑娘的人可不會善罷甘休。”
“……你說的也是。”杜七點點頭,心想若是有壞人欺負花瞳,她就讓明燈去錘他。
白玉盤抓著手心濕漉漉的果核,無奈的說道:“安寧姐姐,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七姑娘的面紗收得,我的果核就收不得了?你這丫頭有眼無珠,我吃過的東西也能賣出很多靈石的。”安寧眨眨眼,笑著道:“或者你把這果核撬開,把果仁吃了,說不定會有神奇的作用,比如延年益壽之類的。”
白玉盤看著安寧吃干凈的果核,蹙眉:“姐姐可別……說這種話,有些……惡心。”
“七姑娘,我去洗洗手。”白玉盤起身說道:“順勢去看看明燈在做什么呢,這么久還不回來。”
“去吧。”杜七點頭。
白玉盤離開了。
……
“七姑娘。”
白玉盤離開,安寧貼了上來,她露出狡黠的眼神:“我總算是把小玉兒趕走了。”
“……”杜七眨眨眼,沒有接話。
“其實小玉兒的體質挺奇怪的,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好奇,她分明不是修煉者,身上卻香噴噴的。”安寧輕聲說著,看向杜七白皙的脖頸:“就好像七姑娘一樣的香,所以才能吸引花瞳去喜歡。”
“小玉兒的體質?”杜七聞言,莫名心虛的低下頭。
說什么體質,還不是因為她一直惦記著寸心,以至于寸心沒有徹底的消散干凈。
說不定,將來海棠也會是這個樣子。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說不定她身上的味道就惹蛇喜歡呢,畢竟,書上說青蛇的嗅覺要遠遠超過家犬。”安寧說著,輕輕抓住杜七的手:“當然……如果要說奇怪,果然還是七姑娘你最奇怪。”
她有時候覺得杜七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卻說不出哪里不對,無論她怎么去試探,杜七都是最普通不過的姑娘。
“我哪里奇怪了?”杜七問。
“不知道。”安寧搖頭。
杜七不是妖、不是半妖、修行的天賦很差,體質也羸弱。
“興許是姑娘遇到什么事情都過分淡定了?”安寧說道:“就好像……即使天塌了,也……”
“十娘常說,天塌了也有個子高的頂著。”杜七認真說道。
就好像她將花瞳的事情交給白景天去處理一樣。
因為房間中只有她們兩個人,所以安寧眼里出現一抹光輝,其中隱隱有玄妙的符文旋轉,安寧與杜七四目相對,柔和的說道:“我以后就做姑娘身邊的……個子高的那個人怎么樣。”
安寧很認真,認真到這眼神與看著翠兒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