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久后,安寧推開門走了進來,手上拎著一個錦盒,她笑著說道:“七姑娘,梅花酥來了。”
“嗯。”杜七回過神,走過來后沒有急著去拿梅花酥,而是抓著安寧的手一同在火盆邊坐下,在安寧震驚的目光中說道:“安寧,我們一起吃,我泡了一點茶,暖暖身子。”
杜七一邊說著,一邊認真的給安寧斟了一杯暖茶,將茶杯推到了安寧面前。
做好了這一切后,她才打開錦盒,摘下面紗,取了梅花酥輕輕咬了一口后,端起茶杯呡了茶水。
“好吃。”杜七發出細碎的聲音,露出幸福的表情。
這神情讓安寧呆了好一會兒才忍住沒有去撫摸杜七的腦袋。
“七、七姑娘喜歡就好。”安寧此時才算回了神,她怪異的看著杜七,心想姑娘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刻鐘不見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更熱情了?
安寧自然不會討厭這種被杜七重視的感覺,只是伴隨著幸福而來的……還有幾分不安。
杜七看向安寧,說道:“你也吃啊,很好吃的,至于茶水……我沒有和十娘特意的學過茶藝,但是也不會難喝。”
“……”
安寧沉默了一小會兒,放下梅花酥,對上了杜七略顯炙熱的眼神,她身子一顫,小心翼翼的說道:“七姑娘你怎么忽然對我這么好,不會是也要遠行了吧。”
“你說什么呢,十娘給的活動圈子就這么大,我能去哪兒?”杜七咽下口中蜜餞,說道:“對你好不是應該的?畢竟……我覺得我對你該是和你對我一樣,是不可或缺的,與其他人不一樣。”
聽著杜七曖昧不清的話,安寧的小臉刷的一下紅了,她從未想過會在杜七口中聽到這般類似“表白”的話語,結結巴巴的說道:“七、七姑娘忽然的說什么呢,什么叫……我對姑娘是……是……不可缺少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若是不懂,也該去背一背《生字古韻》。”杜七說著,心想還是她說的那樣,若不是她,安寧便不會入城,這是她直接介入的、最深刻的羈絆,自然是要用心一些。
“七姑娘總是這樣……讓人說不出是驚喜還是驚嚇。”安寧啐了一聲,她抱住杜七,埋頭在她的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旋即抬頭道:“這就是我要求姑娘的,要對我比旁人好一些?”
“畢竟你要走了嘛……雖然不知道是多久以后,可對我來說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兒。”杜七抱住安寧,心想她的身子軟軟的,比明燈抱起來要更加的舒服。
安寧心跳加速,松開了杜七,坐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七姑娘總是這樣,無論要求什么,她都會做到……哪怕是對自己好一些這種任性的要求。
“七姑娘陪我去東玄好不好。”安寧忽然說道。
“……這問題你該去問十娘,而不是我。”杜七說道:“十娘就是……”
“十娘就是規矩,姑娘不要再說了。”安寧嘆息。
“喝茶,要涼了。”杜七說道。
“是。”安寧逐漸平靜,本來即將涌現而出的、對于杜七那特殊的情感也重新的收了回去。
杜七喝著熱茶,取出手絹擦去安寧嘴角的酥餅油漬,心想十娘和她的小姐妹應該就是這種細膩的感情。
希望自己以后也能舉辦這種十幾人規模的茶會。
“算你一個。”杜七指著安寧說道。
“?”安寧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