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硬。”
花瞳嘴角噙著一絲鮮血,她開始懷疑蛇生了。
說好的鹿角都很脆弱的呢?
難道是她的力氣小了嗎?
可是她已經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弄不斷,怎么拿給姑娘切片泡茶喝?
此時的花瞳并未發現,她額頭的傷痕正在迅速恢復著,只是才剛修復好就被她的力氣又一次撕裂。
“……”
花瞳眸子中蓮花飛速的旋轉著,散發出一陣陣青光,仔細去看,白玉盤整個房間的空間都出現了斷裂之紋,似是她過分用力所導致的景象。
許久后,花瞳面上已經盡是鮮血了,可那看似柔軟的鹿角依舊紋絲不動。
此時的花瞳相比一開始的嫵氣,判若兩人,狼狽的像是剛從水池里撈出來一樣。
“……”
鮮血淋漓的姑娘掃視了白玉盤的房間。
在乖巧的姑娘房間里是不可能找到諸如刀子、鋸子一樣的利器的,于是她的牙齒咯吱咯吱,骨頭也發出駭人的聲響。
些許的戾氣閃過,只聽得“咚!”的一聲,花瞳借勢一頭撞在了墻上,沉悶的聲響回蕩在房間中。
以她現在的力氣,該是能用角將墻壁整個撞出來一個窟窿,可實際上白玉盤的房間不知道什么時候與沁河醫館、甚至與個春風城綁在了一起,于是花瞳好像懟上了一個渾然一體、毫無破綻的玄鐵壁。
本就不甚聰明的花瞳直接被反震之力打的七葷八素。
一時間,隨著她的忽然的撞擊,整個春風城的姑娘多少都感知到了不同程度的震感。
……
……
琴房中,姑娘望著桌面茶杯中的些許蕩漾的水紋,有一片茶葉晃蕩后沉了底。
杜七捧起茶杯,輕輕搖晃著,旋即茶葉又一次飄了起來,她抿了一口后將那茶葉叼入口中,嚼了兩下后將其咽下。
對于她來說就沒有什么是不能吃的,只有好不好吃的分別。
杜七認為曾經吃過老鼠也沒有什么不好,似是那些貍花,不就是因為能抓老鼠,才衍生出了“聘貓”的說法,當然……對于花瞳的忐忑她也能明白。
一般的姑娘家會喜歡貓,不會喜歡蛇。
可是看著小丫頭自己傷害自己,她說不上自己是不是心疼……只是覺得白玉盤一定會心疼。
杜七站起身,不久后又坐下。
她認為花瞳現在定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
……
一旁的安寧則站起身,疑惑的看著天望山的方向,不明白這山震是從哪兒來的,天上的靈海分明都已經散去了。
安寧推開窗,冰冷的寒風混合著小雨落在她的面上。
她回過頭看向杜七被風掠動的面紗,眨眼后說道:“春風城似乎不太平了呢,接連的冬雨、山震,先前尊上的玉觀樓也被雷劈出了個窟窿。”
“十娘和小玉兒都害怕雷聲,以后會少一些的。”杜七說道。
安寧想了想,說道:“許久之前,春風城是不是有一場劫雷?把金風樓的窗子都震碎了。”
“你什么記性,我與你說過的。”杜七想著,點頭說道:“有這么一回事,至于說是不是劫雷,我便不是很清楚了,那時候我能記起的事情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