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看誰比較能忍。
朱儒釋有的是耐心。
他撐著傘,聽著淅淅瀝落在傘面上發出的令人心安的聲音,環顧四周的風景,面容意外。
這庭院的布局……當真是別具一格。
春風城側靠天望山,前面有矮丘,書案呈前,右有連綿通往東玄的路,左有小山連淮沁成片。
春風城是南離的心腹之地,而沁河醫館的位置又處在春風城的心腹,風水極好。
一條溪水自背后的山邊穿過庭院,名氣運綿長自古來。水在屋前蓄成小池,名為福在肯前滿堂春。
朱儒釋望著雨幕中的春風城,感受著腳下的微微震動,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南荒向來荒蕪,即便是春風城這般風水正好的地方,也幾乎找不出一條靈脈。現在更是山震頻繁,一刻鐘時間就出現了數十次余震;幸好規模不大,不然年前出現了震災……可是一件苦事。
朱儒釋看向東方,輕輕嘆息。
若是南離也能有一條龍脈……
不,哪怕能有一條靈脈也好。
靈脈上,至少能護得一方水土收成與安定。
……
朱儒釋能感覺到山震,白景天自然也能感覺的到,他將朱儒釋帶過來的蜜餞放于一側偏桌上,隨后推開窗子瞧著遠處。
冬雨加上山震,分明不是吉利的事情,可他總覺得……這樣的環境讓他安心。
而且……
他看向白玉盤的房間。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白景天總聽見有一陣沉悶的聲音從房間的方向傳過來,可是他瞧著遠處的山木顫動,又無比確信是山震。
真是奇怪。
若是沒有“不速之客”在外頭等著,他可能就去看看了。
興許白景天的特殊性,他曾接過天上的紫詔,便隱隱可以接觸到一些世界的真實。
白景天披上絨肩,將匕首插在腰間后徑直走下樓。
……
震源。
“呼……”花瞳急促的喘息著,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處,水白嫩手臂上淤青遍布。
想盡辦法都沒有將角取下來的她狼狽不堪,暗青色的頭發胡亂貼在耳側,身上沾滿了不知道是血還是什么的東西,鹿角底部的額頭因為擠壓而傷痕遍布。
奇怪的是,不過幾息的時間過去,花瞳額頭的傷口竟然愈合了。
此時的她除了臉色略顯蒼白,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異樣。
在“自虐”的過程中,她又發現了自己的一個特性。
花瞳坐在地上,張開嘴一口狠狠咬在了小臂上,只見一個血淋淋的牙印暴露在空氣中……可眨眼后,她的皮膚就恢復白皙光滑的模樣。
“這算什么?”